這時,距離鄴縣哨卡還有兩里,遠處已隱隱看見哨卡的燈光。
羅司南站在船頭,神情凝重,眼中充滿了不安,他感到空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周圍安靜得可怕。
“軍師,后面有船!”一名武士忽然大喊道。
羅司南大吃一驚,回頭細看,只見黑暗中后面隱隱出現了船的輪廓,似乎數量不少。
“前面也有船!”
又一名武士指著前方大喊,前面數百步外,無數的船將河面封鎖了。
“糟糕!”
羅司南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落入陷阱了,對方已經搶先一步布下埋伏。
“怎么辦?”羅司南心中焦慮萬分。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如大鳥一般從岸邊飛掠而來,腳尖在河中一段木頭上借力一點,一躍上船,長劍凌厲無比,儼如閃電般刺向站在船頭的羅司南。
羅司南毫無防備,被一劍刺穿咽喉,他捂著咽喉后退兩步,‘噗通!’落入水中。
兩次金蟬脫殼,十五名武士被分流走了七人,船上只剩下八名武士,黑衣人來勢太快,劍法凌厲駭人,八名武士瞬間便被殺了四人,全部都是一劍穿喉。
剩下四人見勢不妙,轉身要逃,只見黑衣人手一甩,四根金針射出,正中四人后頸,四人奔了幾步,一頭栽倒。
三名船夫早已嚇得跳入河中。
來人正是應采和,她一直跟蹤千石船只,羅司南第二次金蟬脫殼她險些上當,她追出二十里便發現不對,立刻調轉回頭,沿著安陽河疾追,終于在最后關頭追上了大漁船,她看見了站在船頭上的羅司南,才最終確定自己終于找到了目標。
前后兩頭的船聽到了動靜,開始向這邊緩緩靠攏,沒有時間了,應采和向岸上一揮手,一把二十斤重的利斧翻滾著飛來,她的徒弟凈月在岸上。
應采和凌空一把抓住戶斧柄,跳下了船艙,底倉內整整齊齊擺放著二十只大木箱。
雖然她可以用點火的方式,但之前的火器營士兵在江南告訴過她,點火只會爆炸一只鐵火雷,其他鐵火雷只會被炸飛,無法摧毀,最好的辦法還是用水,只要進水就無效了。
‘咔嚓!’
應采和狠狠一斧頭劈在船壁上,這是民間的普通漁船,船壁很薄,經不起風浪,只能在內河中航行。
船板斷裂,一股河水涌了進來,應采和又連劈五斧頭,劈開了五個大洞,河水洶涌而入。
應采和將斧頭隨手扔上甲板,她一躍跟著跳上了甲板,只聽河東岸大量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為首數十名騎兵已經從樹林中沖出來,她們無法從東岸撤退了。
應采和解下腰帶,底喝一聲,“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