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月后退幾步,疾奔幾步,猛地一躍,凌空飛起,距離大船還有一丈,她去勢已盡,但腰帶出現在眼前,她一把抓住了腰帶,應采和奮力一甩,將徒弟拉上船。
這時,船只已經開始迅速下沉,而后面的船只距離他們已不到五十步,船上有士兵張弓放箭,箭矢如雨點般射來,形勢十分危急。
應采和與徒弟用長劍撥打箭矢,應采和一個滾翻,拾起甲板上的大斧,掄起大斧,狠狠一斧向桅桿劈去。
‘咔嚓!’桅桿斷裂,向西面倒下。
“我們走!”應采和扔掉斧頭,一躍跳上橫在河面上的桅桿,疾奔幾步,一躍跳上岸,翻滾在岸邊的田埂溝渠中。
這時,西面也有騎兵殺來,應采和輕輕拉了一把徒弟,兩人順著溝渠貓腰向西疾奔,兩人忽然蹲下,十幾名騎兵如一陣狂風般從她們頭頂飛掠而過,并沒有發現她們。
待騎兵去遠,兩人從溝渠里跳出,向數里外的一片樹林狂奔而去.......
近兩百艘哨船和六千騎兵將河面四周團團包圍,士兵都舉著火把,將四周照如白晝,田悅也趕到了,只見數百士兵正奮力用長索將沉入河中的船只一點點拉出來。
“軍師,會有問題嗎?”田悅緊張地問道。
王侑搖搖頭,“我也沒有見過鐵火雷實物,只聽說是個黑漆漆的大罐子,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這時,士兵先將河中的尸首撈了上來,并排躺在岸邊的草地上,田悅一眼認出其中一名中年文士,正是李武俊的軍師羅司南。
“不對!”
王侑眉頭一皺道:“不是被箭射殺,他們是被人刺殺的,是誰干的?”
這時,三名船夫被押上來,為首船夫戰戰兢兢道:“有人跳上船殺人,劍法太厲害,一下子便刺殺了好幾人。”
“林將軍,是你派的人嗎?”田悅問旁邊的水軍將領道。
大將林云峰搖搖頭,“不是卑職派出的。”
“可有人逃走?”王侑追問道。
“聽士兵說,好像....有兩人跑掉了。”
田悅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狠狠一記耳光扇過去,“混蛋,為什么不早說!”
林云峰捂著臉低頭不敢吭聲,他還以為那是主公派來的銅雀臺武士。
王侑勸道:“王爺,先看東西吧!現去追,估計一時也追不上了。”
田悅只得強忍怒氣,畢竟他是追鐵火雷的,不是來追人,只要鐵火雷還在,人就無所謂了。
在士兵們的奮力喝喊下,灌滿了水的船只漸漸露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