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陽刑偵支隊二大隊會議室依舊燈火通明。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但這幫好不容易破獲大案,難得能如期下班的刑警卻都紛紛從家里回到了單位,聚在一塊,各個臉上都帶著愁容。
齊宏宇雖是法醫科的人,但同時也是他們隊的聯系法醫,他們手上的案子在法醫鑒定這一塊絕大多數都由齊宏宇負責,合作的多了,彼此的交情自然很深。
更別說齊宏宇人緣一向不錯。
可除了發愁,他們也沒什么好法子。
沉默半晌,終于有刑警開口:“不管了!我現在就去長南支隊!宏宇哥是什么人我們都心知肚明,我覺不相信他會干出殺親的事,肯定是哪個狗日的栽贓陷害!我們不能這么干等,必須還他一個公道!”
說完他就要往外走。
“站住!”有個中年漢子趕緊喊住他:“回避制度被你吃了?你過去能干什么?胡鬧!”
走到門口的刑警皺眉:“仇教導,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等。”這位教導員輕嘆口氣。
“等?”
仇教導側頭看向窗外,目光飄遠,仿佛看到了大江對岸。
見他不回答,刑警更急:“仇教!你知不知道現在案情對宏宇哥多不利?我兄弟……”
“趙博!”仇教沉聲打斷他:“別過界!不允許違規過問案情!”
他撇撇嘴不以為意。
無奈之下,仇教只好再次說:“長南支隊的兄弟肯定會還他公道。”
他卻聽不進去這話,但他剛想開口辯駁,就被邊上的同事拉了一把,對他搖搖頭。
他猛地想起來,仇教導的老婆,似乎就在長南刑偵支隊?
詫異的瞧了這位教導員一眼,他雙眸微微顫動。這位老教導,嘴里說著不許過界,自己卻插手……
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口。
等情緒平復了些許,他便輕輕點頭,不再開口。
……
審訊室。
女警臉上劃過些許期待和贊賞,同時問:“果然什么?”
“死者手上的傷創沒有肉眼可見的生活反應,應當是死后才被剁的,而且是死后好一會兒才剁的。”齊宏宇努力保持著鎮定,反問道:“兇犯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
“老實”了好一陣的警員忽然撇嘴,說:“還以為你要講什么,這還不簡單?你剛自己不是承認了?”
“我承認什么了?”
“無法提取指紋啊,為了遮掩受害人身份唄。”警員翻個白眼:“你最近和冉秋生鬧了矛盾,只要一確認死者身份,你就會立刻進入我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