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長南支隊,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兩座跨江大橋在高峰期堵到司機抖腳,尤其山城司機彪悍,哪怕是警車,只要沒鳴警笛,那就別了再說。
更別提這些暗中布控的不可能開警車,否則跟明牌炸金(神獸)花沒什么區別。
即使女警早已收到通知,再看到齊宏宇,她仍舊有些無奈:“弟娃,whatareyou弄啥嘞?”
“正常,”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跟著,齊宏宇就看見位中年刑警走進辦公室,掃了他一眼,板著臉說:“他要是不來,就不是齊宏宇了。
這小子向來膽大包天,更別說這次出事的還是他老漢,回避制度捆得住他才有鬼!”
“仇教導……”齊宏宇張了張嘴,跟著又皺眉問:“你是來阻止我的?”
“我倒是想!你能聽話?”仇教沒好氣的懟道:“日你馬的老子就想把你個寶批龍捆回去!”
齊宏宇縮了下脖子,目光有些閃躲,但很快又握緊拳頭,看著仇教。
不等他開口,仇教又擺擺手:“行了行了,回頭再收拾你!說說看吧,你在現場有什么發現?”
女警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齊宏宇。
“嗯。”他很快調整好情緒,說:“先說說現場吧,你們都知道,現場被打掃的干干凈凈,收拾的整整齊齊,包括角落、床底等都沒放過,由此我能斷定本案絕對是預謀作案,而非激情殺人。”
“何以見得?”又是熟悉的聲音鉆入齊宏宇耳朵,他挑眉回頭,就瞧見凌晨時的那個青年警員正站在角落,滿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看見他齊宏宇又氣不打一處來。
女警起身微笑,對警員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隨后向著齊宏宇說:“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徒弟,楊堃,17年入職的,在派出所歷練三年多,去年底剛調來我們支隊。”
頓了頓,她又補充:“先前是我讓他跟你唱反調的,為了規避風險,希望你能理解。”
“規避風險?”齊宏宇脖子一歪,有些理解不能。
女警在審訊室的所做所言,較真的算確實是違規沒錯,但憑什么讓徒弟唱唱反調就能規避風險了?
也罷,這些中干的彎彎繞繞他從來搞不懂,也沒心思深究,既然警員不是真的針對他什么,他也不打算多計較,對警員點點頭。
楊堃又問了一句:“為什么說兇手是預謀作案而不是激情殺人?”
齊宏宇解釋:“我老漢的房子不算小,而且東西很多,想打掃一遍費的功夫不少,更何況還有血跡,地上的還好說,墻壁上的血跡可不好清理,而兇手最多只有四個鐘的時間去收拾。
這意味著,兇手不僅要有過人的清潔整理能力,還得自備許多相應的工具——我老漢家不可能有這些東西,他一向邋里邋遢的,有個掃把拖把就已經很不錯了。”
女警挑眉:“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帶著清理工具上門的?而且沒有引起受害者的懷疑,說明受害者對此習以為常了?”
警員忽然問:“那會不會是我們先前預設的方向錯了?并非熟人作案,而是冉秋生請的家政上門打掃,家政起意殺人?”
“動機呢?”女警瞥了他一眼:“家中財物未見丟失,既不是圖財,家政殺人的動機是什么?”
“明白了。”警員點頭。
接著幾人都看向齊宏宇,示意他繼續說。
“確定了案件性質,接下來是作案動機了。兇手的目標很明確,殺人,而非有別的圖謀,這點應當毋庸置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