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沒回復,齊宏宇忽然提出自己的請求:“我想看看我老漢尸體。”
“這……”女警一下遲疑起來。
“作為受害者家屬,我有確認尸體身份的義務和權利。”齊宏宇開口。
女警猶豫兩秒,點頭:“行吧,你跟我來。”
說完,她拿出警務通打了個電話:“喂?小凃啊,冉秋生的家屬要來辨認遺體,你準備準備。”
“小凃?”齊宏宇眸子一凝:“凃欣欣?凃仲鑫凃主任的女兒?”
“是她。”
“原來她在你們支隊。”齊宏宇了然:“早聽說她考到我們山城,一直不清楚在哪兒。”
“你們認識?”
“凃主任是我導師,經常還有聯系。”齊宏宇解釋一句。
說沒幾句,一行人就轉移到了地下室。
走道盡頭站著位短發干練的女法醫,遠遠瞧見齊宏宇,她眼前一亮,立刻揮手打起招呼:“師兄?真的是你!聽我爸說你也在山城上班,沒想到今兒能見到……你怎么來了?”
齊宏宇回應了一聲,打個招呼。
繼父剛被殺害,與小師妹重逢的驚喜也很難沖淡他低落、憤恨的情緒,此刻興致也并不高,只平淡的解釋一句:“受害人是我老漢。”
“呀!這!”凃欣欣張大嘴,立馬寬慰道:“師兄,請節哀!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偵破本案,還叔叔一個交代!”
說完,她又對著女警說:“蔡姐,師傅還在忙,不過來了,讓我帶受……帶師兄去辨認遺體。”
她目前還在試用期,昨天晚上不在,今早才來上班,否則早就知道齊宏宇的事了。
拉開尸柜抽屜,凃欣欣退到一旁,將空間讓給齊宏宇。
齊宏宇低頭,忽覺渾身僵硬,手腳發麻,仿佛觸電一般。
直接瞧見尸體,感觸要比聽到消息深的太多了。
良久他才重新調整好情緒,深吸口氣,回頭看向凃欣欣,問道:“師妹,搭把手,幫我把尸體移到解剖臺上去。”
“齊宏宇!”仇教皺眉:“你別得寸進尺。”
“我不動他。”齊宏宇主動做了退步,說道:“我就看看,好好看看他的樣子,保證不觸……不動解剖刀。”
話雖如此,仇教眉心依舊緊鎖著,十分為難。
還是女警點頭:“可以,但我會全程記錄,一切后果你自行承擔。”
“沒問題!”
女警側身,對凃欣欣說道:“小凃,去幫他拿雙手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