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大好看的臉色及其上明顯能看出的茫然,都證明他不但有事,而且事情不小。
仇教導沒多問,只留了個心眼,暗暗關注著他的情況。
那名勘察車胎痕跡的痕檢員又回來了,他敏銳的察覺出氛圍似乎有些不太對,不過他和仇教跟齊宏宇都不熟,就沒多嘴問,只匯報說:
“仇教導,齊哥,大致勘察出來了。那輛車的軸距大概在2790毫米左右,前輪距約1580毫米,后輪距約1570毫米,前后輪距誤差在五毫米以內,前后軸距誤差在十五毫米以內。”
仇教掏出筆記本記下這些數據,然后側目看向齊宏宇,問道:“小齊,你小子比較懂車,能推測出這是什么車么?”
借機從“DNA之謎”中掙脫出來,轉移注意力刻意的不去想它的齊宏宇額頭上冒出幾個問號。
他無語的說:“你在難為我胖虎。”
而此時痕檢員也說:“仇教,單單憑借這幾個數據,硬要推斷出究竟是什么車型倒也不是不行,但得借助電腦軟件去撞庫對比,單單靠人腦肯定是不行的。”
他很好的壓制住了“鄙夷”的表情,但心里恐怕已經給仇教打上了不大好的負面標簽。
不等仇教回應,他又接著說:“能確定該車位前驅車,而且輪胎規格的部分參數也能確定,輪胎寬度為235毫米,為鋼絲子午線輪胎,輪轂直徑初判應該是18英寸,不過扁平率還不好說,回頭我再想想辦法。”
頓了頓,見他們沒什么要問的,這位痕檢員再次開口:“目前能得到的線索暫時就這些,后續回到支隊我會借助些別的技術手段繼續深入分析。沒什么事的話,我回垃圾池那再看看,說不定還能有發現。”
“行,去吧。”仇教擺擺手讓他離開,隨后摸出煙點上,把煙盒子遞給齊宏宇。
齊宏宇搖頭。他沒煙癮,只在酒后偶爾吸一兩根,這會兒沒想法。
“小齊,放松點吧。”仇教說:“現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消息,把圖偵、痕檢和走訪摸排等各個組的消息匯總起來,才可能取得突破,現在硬逼自己也沒用,你說呢?”
側頭看了仇教導一眼,齊宏宇抬起兩指搓了搓自己胸膛,有些煩悶的說:“道理我都懂,可這里難受的慌,不是我能決定的。”
“晚上帶你去按個摩?”仇教笑道:“喊倆小妹來捏捏腳。”
齊宏宇挑眉:“違規了啊!回頭我就舉報你!”
“想啥呢!”仇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正規的!只是單純捏腳!你小子心思不單純啊!”
他力氣使的挺大,齊宏宇一陣齜牙咧嘴,不過倒是好受了些。
調侃兩句,仇教又說:“你小子,可得早些振作起來啊,我們大隊不能沒有你,否則‘業績’都得被別隊壓過去了,回頭少不了挨批評。”
齊宏宇嘴角微揚:“這不還有你么?”
“別,我自家事自家清。”仇教吐口煙霧,情緒低了下去:“我老婆還有點本事,我就不行了。管管人抓抓紀律作風勉強可以,讓我辦案,怕是得拖后腿。”
“嚴重了。”
“沒有。”仇教自嘲道:“我仔細分析過,咱們大隊之所以破案率名列前茅,根本原因就是……我頂多只動動嘴皮子,自嗨式的瞎分析推理幾波,但從不插手干涉你們具體的工作。嘿嘿,破案的關鍵,就是老子不參與。”
齊宏宇腦袋一歪:“你今晚喝假酒了?”
“日你先人!你才喝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