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也沒事干。”
……
解剖臺。
石羨玉二人走入其中,對齊宏宇輕輕點頭,中氣不足的說:“搞定了,這是簽名,剖吧。”
“你干啥去了?”齊宏宇一面摘手套接過通知書,一面無語的道:“咋要死要活的,腎虛啊?”
石羨玉眼皮動了動,似乎在翻白眼,但齊宏宇看不到。
他沒多說什么,走到一邊拉起條辦公椅,坐下,眼睛也不知道是睜是閉,但齊宏宇猜他應該是在睡覺。
沒搭理他,齊宏宇重新戴雙手套,走到解剖臺邊,凃欣欣也走了過來,想要打下手。
又仔細打量了下這具傷痕累累的尸身,齊宏宇的目光最后落在那根東西上邊。
那玩意兒腫的有點嚴重,滿是淤青,估摸著少女那一腳就踢在了這上邊。
看著就疼啊……
但是活該!
收回目光,他說:“動手吧?”
“都行啊。”肖意添無所謂,并伸手指向另一具尸體:“我剖那個。”
“好。”齊宏宇點頭,然后拿起刀,刷刷刷的就把尸體的頭發刮了個干干凈凈,又盯著腦袋上的創口看了半天,瞇眼,拍照,又拿鑷子夾著棉球在上邊用力擦了幾下,隨后泡進生理鹽水里頭,又取了些組織切片。
他沒急著動刀,而是用顯微鏡觀察了會兒,說:“顯微鏡下可見,創口沒有生活反應,這是死后傷啊。”
“死后傷?”凃欣欣一愣。
齊宏宇沒解釋,回到解剖臺邊上,先仔細對幾道創口的生理學特征做了鑒定,這才小心的在頭皮上環割一圈,完整剝下。
“顱骨完整。”齊宏宇說道,凃欣欣趕緊將信息記下。
這時肖意添也說:“頂骨輕微骨折,有些許裂縫,呈輻射狀,不長且非常細微,裂紋半徑約一公分。”
凃欣欣換了個本子記下。
齊宏宇和肖意添同時拿起電鋸,切割顱骨,解剖室內瞬間響起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伴隨著難聞的焦糊味。
打開顱骨之后,齊宏宇仔細觀察片刻,搖頭:“未見明顯的顱腦損傷,未見血腫塊,意添哥你那邊呢?”
“硬膜下少量出血,不足五毫升,未見明顯占位;腦頂葉挫傷,但不算嚴重,以我的經驗,應該不至于致死。而且損傷沒有肉眼可見的生活反應,可能是死后傷,我得做個組織切片。”
“行。”齊宏宇應聲,又小心的把腦組織取下,再仔細鑒定一遍,依舊沒看到明顯損傷,就也做好切片,然后將腦子放到一邊,走回解剖臺側面,準備解剖軀干。
法醫解剖,相對外科手術而言粗糙很多,大開大合,傷口處很快滲出血,不過因為血管已失去血壓,血量不算大。
胸腔打開,齊宏宇觀察一陣,未見異常。
又打開腹腔,只聽啵的聲,淡黃色的腹膜瞬間溢出。
“腹內壓有些高啊,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