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摸的心安理得。
齊宏宇腦子里掀起了風暴。
“身高身材?左撇子?不……這些雖然汪海濤都符合,但尚不足以作為鐵證,所以四大隊的兄弟伙沒有強行留置他,反而把他放回去,并暗中派人去盯梢看他后續反應,尋找機會。
但目前已知的線索,筆錄看不出所以然來,證人證言暫時沒有作用,真正可作為突破口的就只有那段監控視頻了。
可那監控都沒夜視功能,徐涇良也不知道在里頭留盞燈。搞的后來開門時外頭的光打進來,才能勉強看到里邊發生的情況……但也看不清楚啊,嫌疑人外貌特征統統不可見。難不成是監控里有什么細節被我給忽視了么?”
“師兄?”石羨玉忽然開口。
齊宏宇側目回頭,就見他遞過來跟煙:“來跟華子?”
這回齊宏宇倒沒拒絕,他確實需要跟煙活活腦子。
點上煙,他繼續在腦海里一遍遍的過著視頻。
“棍子!”他終于想到了什么:“那根竹竿!雖然監控拍的不太清楚,但那根竹竿應該是他帶來的,走的時候也帶走了!”
石羨玉側目,面帶微笑:“更詳細的說說。”
“竹竿上肯定多少有甲硝唑殘留,作用不亞于兇器,只要能找到它,就足以直接揪出投毒者!之后再通過訊問問出投毒者怎么弄的甲硝唑,咱們再找藥店逐一調查、印證,那就成了。”
石羨玉臉上微笑表情不變,又問:“那如果竹竿已經被銷毀了呢?”
“所以只能說是另辟蹊徑,”齊宏宇說道:
“要竹竿被銷毀了,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的走訪調查,花點水磨工夫了。但如果竹竿還在,就能節省大量的時間精力,我覺得值得去試一把。除此之外還有鑰匙,投毒者或許偷偷配了把鑰匙,這也是條思路。”
石羨玉立刻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師兄,牛批,我就隨口一說,你竟然就真的挖出條捷徑來了。”
“啥意思?”齊宏宇懵了瞬間,下一秒就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龜孫兒!你麻買劈的坑我?”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哎哎哎,別打別打,我錯啦~”
……
二十分鐘后,齊宏宇就硬拖著石羨玉抵達了菜市場中汪海濤的那家散裝酒鋪子門口。
四大隊的刑警們也不是光干飯的,其實也想到過這根竹竿,但并未在家中和鋪面里找到,齊宏宇不死心,想親自來勘察勘察。
而徐涇良的徐家酒肆,就在斜對面,只和這邊隔了三五件鋪面。據附近鋪面的經營者透露,這兩家人矛盾十分尖銳,吵過好幾次,還打過回架。
兩人立即打開執法記錄儀,穿戴好手套鞋套,在鋪面里展開細致的調查。
最終,齊宏宇在吊頂的角落里,發現一根半嵌半埋藏在吊頂木板里的淡黃色竹竿,藏得忒嚴實,要不是他一寸寸的這么摸過去還真找不到。
看這竹竿的長短粗細,與監控中拍的那根完全吻合。
“走走走!”齊宏宇振奮非常,說:“咱們這就回去,讓兄弟伙好好查查這根竹竿!”
石羨玉嘀咕:“你自己就是法醫,直接測不就好了?”
“我又不負責毒理鑒定。”齊宏宇翻個白眼:“這是實驗室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