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齊宏宇正按部就班的檢查著,那頭石羨玉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你說他為什么要跑呢?用這種方法作案不就圖的一個隱蔽嗎?至少自以為隱蔽,那他跑啥?難不成他發現我們盯上他了?也不對啊,他分明是在之前……”
叨叨半天,齊宏宇聽煩了,斜他一眼,說道:“他可能并沒有奢望能騙過我們,只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為自己爭取到更充沛的逃跑時間。”
“也對啊,是這個理。只要我們沒第一時間注意到他,他就有機會跑出山城。”
齊宏宇看到他眼角的笑意,明白他早就想到這層了。
這家伙,他不是懶得說話嗎?
真就是個致力于推翻自己人設的蛇精病?
算了,懶得搭理他。
石羨玉見他不搭話,又自顧自繼續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還算挺穩重的了,沒報不切實際的幻想。這年頭……”
話沒說完,他瞧見齊宏宇動作,便悚然一驚,瞇瞇眼忽的瞪開:“等等!喂喂喂!你干啥呢?”
齊宏宇面無表情的說:“掀頭皮啊。”
說著他直接將死者的頭皮往前一翻,蓋住趙聯軍的臉。
“掀你妹啊!”石羨玉頭皮發麻,罵了一句,正要再說什么,齊宏宇又拿起一根仿佛是撬棒的玩意兒,邊插入死者骨縫中邊繼續面無表情的說:“現在掀他天靈蓋。”
“我踏馬掀你天靈蓋!”石羨玉又罵道:“你剛剛怎么答應我的?不說好先做尸表檢查嗎?你……”
齊宏宇動作并不停,嘴上則辯解說:“我沒解剖啊,這是開顱手術留下的切口,我只是翻開檢查一下。”
“強詞奪理。”石羨玉說道,但見齊宏宇已經把趙聯軍的頭蓋骨拿下來放到一邊了,也只好說道:“那你別動他腦子。”
齊宏宇撇撇嘴:“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石羨玉一噎。
齊宏宇又翻著白眼說:“你真想阻止我的話,上來啊,站那么遠干什么?只叨叨不動手?”
石羨玉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你滿意了?”
“……”齊宏宇無言,默默抽回手,低聲罵了句神經病。
隨后他低頭看了幾眼死者的顱腦,拍了幾張照片,才說:“放心吧,我不至于趕這么一小會兒時間。”
“那就好。”石羨玉再次退下。
“你走那么遠干嘛?”齊宏宇納悶道:“你怕尸體?”
“不,我怕打擾你尸檢。”石羨玉攤手說道:“萬一你上頭了,氣急敗壞的甩鍋給我說我呼吸打擾到你思路……嘖,那我可真冤。”
他再次收獲兩枚白眼。
齊宏宇再次投入工作,仔細檢查一陣后,點頭說:“顱腦方面的損傷確實很嚴重,大腦被穿透都還好說,關鍵是延髓、腦干等生命中樞都受到了破壞,即使沒有肝臟破裂等情況,也是必死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