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過去,天知道這家伙跑到了哪兒。
而且這老板看起來相當謹慎,得知“全哥”等一干人綁架了石羨玉后,臭罵他們一陣,沒猶豫太久,就直接關了機,恐怕是打算躲一陣避避風頭。
可惜全哥也沒見過這位老板,他們也并不屬于真正意義上的上下級關系,更像是合作者——老板出錢,全哥干活。
全哥本是個屢次進宮的暴力犯,雖然每次犯的事兒都不重,但就是屢教不改,膽大包天。老板正是看中了這一點,電話與他聯系,讓他幫忙干活,每次都是先給一半錢作為定金,干完后再給另一半。
活的種類還不少,下至暴力催債,上至綁架殺人,都干過。
昨天,他接到老板的活,讓他找人進石羨玉家砸玻璃,他就找了開鎖匠,至于實驗室那邊的事兒他就不曉得了。
目前他也不知道那個開鎖匠在哪兒。
“所以……這事兒果然與‘老板’相關……他到底是什么人?”齊宏宇沉思起來:“真是為了牽制他們的注意力么?若是如此,那他和周靜紅與齊平路恐怕都有關系。”
思索片刻,他又摸出筆記本,在上邊寫寫畫畫,許久后忽的靈機一動,轉頭吼道:
“讓全世海那龜兒好好想想,把幫‘老板’干過的活做過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尤其是涉及暴力催收、威脅恐嚇、綁架勒索等情況,要說清楚被害人姓名、身份!”
“是!”
齊宏宇想通過這些人的人際關系,漸漸鎖定老板的身份——這并不難,只要找到他們同時得罪過或者有矛盾的人即可。
至于被催收的幾個,了解下他們欠了誰或者哪個平臺的債,進一步追查該平臺是哪伙人負責催收的即可。
這么多的指向性線索,就不信無法確定“老板”的身份!
……
夜。
齊宏宇垂頭喪氣的離開了現場,打車前往醫院。
排查面太大,要一一確定當事人,還要對當事人的人際關系展開摸排,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目前仍舊沒有實質性的收獲。
于是他決定先放一放工作,去探望探望石羨玉。
他的傷比想象中還要嚴重些,掌骨、指骨折斷的很嚴重,得打鈦釘固定,這會兒剛結束小手術,打算在醫院修整一夜,翌日再出院。
走到醫院門口,他才忽然想到該買個果籃,于是又調頭轉身走進一家便利店。
一問價格,他放棄了,醫院門口的果籃價格忒黑,關鍵看起來就不大新鮮的亞子,于是他轉而買了一箱王老先生。
普外病區。
問清楚了石羨玉的病房,齊宏宇踏入其中,就看見凃欣欣正喂石羨玉喝雞湯,立馬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糧,除了泡面外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的肚子漲得慌。
“咳咳,師兄。”石羨玉坐了起來。
齊宏宇忍不住吐槽道:“你不至于吧?傷了個左手,喝湯都得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