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對空手奪白刃有什么誤解……”石羨玉翻白眼,然后反應過來齊宏宇看不見,特地把眼睛睜開些重新翻了個。
“我能感受到你的嫌棄,你不用刻意來一次。”齊宏宇無奈吐槽,接著轉移話題:“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欣欣和小豪先后給我電話。你和欣欣還打了好幾個,他們都不準我接,直到小豪打過來,我說著是支隊的人打來的,再不接他們可能會猜到我出了意外,他們才把刀放我脖子上,讓我接電話。
對了,他們本想直接把我警務通關機的,是我告訴他們,警務通關機代表警察遭遇了意外,他們似乎很怕支隊曉得我被綁了,所以沒關機。
接完電話,我又借口不讓你和欣欣起疑,想給你們也打個電話,留點兒線索,但他們只讓我給欣欣打。”
齊宏宇若有所思。
石羨玉接著說:“再之后,我找到機會掙脫手銬,就一個一個把他們干趴下了,搶了他們的槍,逼迫一個人把剩下幾人捆上,再接著你們就來了。”
“目的呢?”齊宏宇問:“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不曉得。”石羨玉搖頭說:“他們沒表露過目的,而且那個開鎖匠也并不在他們之中,不確定是不是一路人。不過,他們還有個老板,而且聽上去,他們貌似被老板臭罵了一頓,在糾結要不要放我走。”
齊宏宇有些懵:“也就是說……綁架你是這幫人擅作主張的決定?”
“大概吧。”石羨玉點頭。
“那你為什么還要那么拼啊,等他們放你走不就好了嗎?”齊宏宇看向他左手:“把自己搞成這樣,非但疼得要死,之后很長一段時間的工作生活都得受影響了。”
“我也不想的。”石羨玉長嘆:“但不能把希望放在他們身上,尤其是他們的頭兒,并不想放我走,甚至可能想殺人滅口。”
“噢?”
“聽得出來,他們老板決不允許他們殺我。”石羨玉進一步解釋說:“但那個叫全哥的壯漢,是個躁狂、暴力又沖動的主兒,他并不打算放我。所以我只能想辦法自救,搶了他手里的槍。”
齊宏宇更懵了:“槍你都能搶,刀不敢?”
“槍能抓,好使力,只要盡量避開槍口,大不了就是燙傷。”石羨玉面無表情的說:“刀子你抓一個給我看看?”
齊宏宇轉移話題:“話說完了吧?說完了趕緊去醫院。”
“不,等等。”石羨玉搖頭:“那個叫全哥的家伙,手里頭有他老板的電話,挖出來,確定老板身份。”
“曉得。”
……
一個鐘后,齊宏宇坐在沙發上,濃眉緊鎖,一籌莫展。
全哥挺貪生怕死的,相當的配合,很快就供出了老板的電話,但……
技術隊調查發現,這號碼用了將近五年,應當是固定使用的號碼沒錯,但機主卻是個兩年前就因疾病死亡被注銷了戶口的老嫗。
很顯然,那位老板鉆了空子,在幾年前就利用他人身份證辦了這個號碼。
這本也不打緊,但技術隊決心定位的時候,卻發現該號碼已關機了,關機時間在三小時前,最后通訊地點貌似是在渝昆高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