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轉念想,真要行兇的話,應該也不至于在他們還沒走遠的時候就動手,這同樣不合邏輯。
似乎陷入了死胡同。
齊宏宇回過神,余光瞥向石羨玉,問:“石隊,會痕檢么?”
“不熟。”
“嘖。”齊宏宇皺眉:“那只能等救護車到了。”
石羨玉反問:“你覺得那欄桿有問題?”
“不排除這種可能,等會兒我去檢查檢查吧。”
“也好。”
隨后齊宏宇又問了池海媛幾個問題,回答前后自洽,沒有疑點。
又兩分鐘,救護車警笛聲傳入眾人耳朵,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就停在了現場。
與之一并來的,還有三名派出所民警,六名輔警。
仇教導自覺上前,與民警輔警溝通,而齊宏宇則走到自救護車上跳下來的醫務人員身邊。
很快,醫務人員完成初步檢查,為首的中年醫生長呼口氣:“還好,傷的不算重,主要肋骨骨折導致的胸廓變形有些棘手……先趕緊帶回去急救吧,時間久了也容易出事。”
于是齊宏宇幫忙給蔣紅潮的胸廓做了簡易固定,然后小心翼翼的將他轉移到擔架床板上,又將床板抬起放上床架鎖閉,上好約束帶,將床送上車。
此時一民警一輔警跟上車,但車廂還沒關上。
齊宏宇微微側目,看向仇教導。仇教導反應過來,喊了池海媛一塊上車。
這下車廂坐的滿滿當當了,車廂這才關好,起車離開。
緊接著,眾人又都看向齊宏宇。
事發瞬間,依舊保持鎮定的石羨玉是主心骨,而此刻,早已冷靜下來的齊宏宇就成了眾人的核心。
其實仇教導全程也很鎮定,且領導能力早已成了他的本能,一點不差,比他倆都合適,但他全程沒有吭聲,都在安排其他方面的事兒,于是他倆就站出來了。
“走,上樓。”齊宏宇說道,接著補充:“派出所來的兄弟,你們就先在這待會兒吧,警戒現場,保護好女同事和孩子的安全。”
“曉得,放心吧。”一老民警回道。
齊宏宇點點頭,敬個禮,說聲拜托了,便立刻和石羨玉跑步離開。
大半夜的電梯并沒有人使用,還停在一樓,兩人直接搭乘電梯上去。
然而此刻門卻關了。
“嘖,”齊宏宇不滿的看向石羨玉:“你干的?”
“順手……”石羨玉有些尷尬,接著捋起袖子,深吸口氣。
齊宏宇以為他要暴力撞門,剛想開口提醒他別白費力氣了,這防盜門是向外開的,就見石羨玉從口袋里摸出張奶茶積分卡,上前折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