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防盜門帶了個約半厘米的裙板,能有效防卡紙一類的工具撬鎖。好在此刻門鎖的不死,裙板和門框間留有一點縫隙,還有希望。
即使這樣石羨玉也折騰了好半天,整的滿頭大汗,才終于撥動鎖舌,將門打開,然后長呼口氣,低頭看著手里的卡紙,可惜道:“哎,還差兩杯奶茶就攢滿了……真可惜。”
“又不是不能用了。”齊宏宇翻白眼,并吐槽:“不過這年頭竟然還有卡紙積分?不都微信自動積了嗎?”
“卡紙更有情懷嘛,總有種爺青回的感覺。”石羨玉說道。
“挺好,店開在哪兒?”
石羨玉點頭:“嗯,味道挺便宜的,實惠。”
兩人先聊著舒緩略緊張的心情,但因為心里都想這事兒,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案子上,說著說著就變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甚至自己說的話都有毛病,于干脆不嗶嗶了。
走進屋內,齊宏宇目光一掃,果然未見異常,家里家具擺設與他們離開時大差不差,完全看不出搏斗痕跡什么的。
再走到陽臺,就見斷了一截的鋁柵欄。但柵欄竟未掉下去,掛在了空調架上。
齊宏宇立刻摸出手機,接著頓了半秒又問:“派出所的那幾個兄弟帶了相機沒有?”
“我還以為你要直接從口袋里掏個單反出來。”石羨玉調侃他,接著道:“仇教的車里就有相機。我讓個輔警兄弟送上來吧?”
“好。”
于是石羨玉給凃欣欣打電話。而齊宏宇則為防萬一,先摸出手機對現場和掛在空調架上的柵欄接連拍了幾張照片。
很快相機送上來,齊宏宇重復遍動作,這才小心翼翼的往邊上走,打算伸手把柵欄拿起來。
但石羨玉動作比他快,已三下五除二的走到陽臺邊緣,抓起了柵欄,這才回頭看向齊宏宇:“你恐高?”
“有點。”齊宏宇老實承認,又覺丟面子,補充解釋說:“關鍵是安全第一。”
石羨玉沒和他杠,因為說起來他說的真沒錯,所以只默默將柵欄遞給齊宏宇。
“還挺沉,得有十來斤,咋石羨玉抓著像紙片似的,這家伙力氣真大。”
齊宏宇在心里嘀咕,但沒說出口,免得被吐槽鶸。
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段柵欄,齊宏宇微微皺眉。
柵欄斷處不算平整,且有比較明顯的彎曲變形,還有焊接痕跡,估計是一處焊接點。
一時半會,齊宏宇也沒法判斷這是焊工偷工減料導致焊接處沒焊實,還是被人刻意處理過。但不管怎么說,這起墜樓事件都得歸因到“人為”上邊。
再看看陽臺上剩下的兩截柵欄,發現這邊斷面平整鋒利,表面發白,顯然是焊料剝脫留下的痕跡。
很明顯,柵欄果然沒焊實。但依舊無法判斷是有預謀的故意作案,還是因偷工造成的過失行為。
齊宏宇是傾向于過失的,誰會去針對個小小的攤販呢?除非和人結了仇,那人還恰巧是焊工,又剛好被他們請去了。
不過……
這柵欄邏輯上也不太可能是蔣紅潮夫婦找人焊的吧。
但齊宏宇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太湊巧了,讓他不受控制的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