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宇翻白眼。
曹浩川反應過來,目眥欲裂,瞪著許傳勇:“龜孫!你麻買劈坑勞資!”
“閉嘴!”石羨玉往前踏一步,睜開雙眼看世界,盯著曹浩川。
想到剛剛挨的到現在都還疼的直不起身的那腳,曹浩川立馬慫了,乖乖閉嘴,只是依舊瞪著許傳勇。
“看老子干啥子!”許傳勇翻白眼:“勞資早跟你們講過,剁了魏霞坤的指頭,你們就得小心被抓。”
“媽賣麻批!”曹浩川沒忍住又罵了起來:“她竟然敢報警!艸!”
許傳勇臉上浮現出憐憫的表情:“她倒是沒報警。”
“那是你?”
“胎神!怎么可能嘛!”許傳勇罵一句,接著說:“她死咯!”
曹浩川:!!!
“好了!”齊宏宇開口打斷他倆,說:“接下來是桂霖郜,給你們一個機會,搶答,誰把他喊過來?”
有一次經驗的許傳勇立即起身。
曹浩川:……
這家伙怎么這么狗?
……
如法炮制之下,沒多久,許傳勇等五人就統統被銬了起來,團團坐圍成一圈。
期間也出了點小意外,王柏端警覺性還挺強的——當時曹浩川搶到了打電話的權利,結果他回頭又給桂霖郜打了電話,好在桂霖郜這邊也沒出幺蛾子,說自己在家睡覺,沒收到電話,他這才信了曹浩川的鬼話來許傳勇家。
然后被抓后他稱自己此前也給馬必德打了電話,所以這最后一個電話就由他打了,搞的馬必德同樣警覺起來,于是他立刻說是曹浩川中了彩票,要給他和許傳勇還錢,請他做個見證,給一千塊辛苦費。
于是他也被誆來了。
一桌狐朋狗友就是要整整齊齊。
這會兒他們都在互相大眼瞪小眼,尤其以馬必德的眼神最為銳利,因為只有他沒機會坑別的,完全莫得立功機會和立功表現,而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坑了表面兄弟一道,此時不那么硬氣,有點心虛。
“行,都到齊了。”齊宏宇拉把椅子坐下,抬起右手靠在椅背上,坐的吊兒郎當的,問:“最后問一次,從昨晚賭到今早九點多的,除了魏霞坤,都在這了嗎?”
先前還最硬氣的馬必德立馬搶答:“報告干部,都在!”
齊宏宇眨眨眼睛。
報告干部是什么鬼?
噢,監獄里頭的犯人貌似都是這么喊民警的。
這家伙也有經驗啊。
“很好。”不管怎么說,配合總是好事兒,于是齊宏宇道:“說說吧,昨晚都發生了些什么。機會只有一次,給我一五一十的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