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著死者的手腕腳踝,齊宏宇并未直接解釋,而是自顧自的說:“看到這些痕跡了么?伴有表皮剝脫、帶狀皮下出血的勒痕,是典型的約束傷,受害人當時行動受限了。
另外他周身多處啃噬傷都有明顯的生活反應,鼻子上這道疤甚至都已經開始結痂,足以說明他是被老鼠生生咬死的,而且這個持續時間還不短。”
略一頓,他又指向受害人肚皮上的三個圓形壓跡,又指著壓跡里的窟窿,繼續說:“看到這壓跡、啃噬出來的窟窿,還有體內的老鼠,能想到什么?”
石羨玉沉思片刻,不確定的問道:“中世紀歐洲那邊的鼠刑?”
仇教導眨眨眼。
鼠刑?
有點熟悉。
噢想起來了,好像在權游里看到過。
“艸!”趙博臉色微白,罵道:“兇手是變態吧!喪心病狂了簡直!”
齊宏宇沒搭理他,繼續說道:“不止如此……從死者的尸表現象大致判斷,他應當是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這段時間遇害的,要將受害人在短時間內啃噬成這樣,需要上百只老鼠。”
他又指向周邊奇形怪狀,宛若抽象畫的線條樣血痕,繼續說:“而周邊的這些血痕,則是沾染血跡的老鼠爬行過程中留下的。這里就是兇殺現場。”
仇教導有些懵:“可這里沒有固定物可用于將受害人捆綁在上邊……單純綁住手腳又有什么用呢?死者很大程度上還可以掙扎。”
齊宏宇再次指向前后兩根承重柱:“只要繩子夠長,這都不是什么問題。關鍵問題在于,那上百只老鼠都到哪去了呢?”
趙博展開推測:“現場附近確實沒看到幾只老鼠,按理說它們就算吃飽了也不會輕易離開這兒才對……難道被兇手帶走了?他帶走老鼠干什么?”
石羨玉睜開眼睛:“會不會是為了回收‘工具’,以便下次繼續作案?”
齊宏宇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淦!”仇教導臉色瞬間黑了:“龜孫兒他敢!”
“有什么不敢的?”齊宏宇搖頭道:“放狠話沒用,我們要做的是搶在他下一次動手前將他抓獲。雖說他未必真有再次作案的計劃,但我們賭不起。”
仇教導立刻說:“你和石隊盡管放手查,我們都配合你。”
“好。”齊宏宇說:“給我一點空間,我要和死者好好交流交流。”
“要得,那我安排人在附近展開走訪調查……唉,也不曉得有沒有人看到點什么。”
“看到估計懸,你可以問問又沒人聽到奇怪動靜,好幫助我們進一步確定案發時間。對了,還有一點,老鼠來源。一兩只老鼠不大好查,但上百只鼠,多少會留下點痕跡,這是條相當重要的線索,要把握住。”
齊宏宇一邊說著,一邊將肛溫計刺入死者肛門,而仇教導喊了聲要得,便走到一旁安排任務去了。
22號夜里下了場大雨,此后氣溫就降了下來,截至到目前溫度都不超過30度,所以通過肛溫判斷死亡時間還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