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羨玉的身體素質自然是杠杠的,奈何蘇平力氣比他還大許多,無外乎年紀大了,耐力下滑的厲害,加上前些年受過傷,腿腳有些跛。
綜合考慮,兩人的戰斗力大概五五開。
“師父你真行嗎?”這時,祁淵忽然跳出來唱反調:“以往能迅速破案還得多虧荀隊,你一個月真……”
蘇平臉上的笑容忽然危險起來,祁淵從心的把后半句話咽回了肚子里。
他轉移話題,看向齊宏宇:“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弄成這樣。想我入行這些年還從來沒受過傷呢……”
“你放屁。”蘇平拆臺:“誰TM還在試用期就被捅了肚子來著?某人可真勇啊,縫了幾針愣是不住院,還要跟我們一塊破案子追兇手哩!”
“你們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住院了。”齊宏宇神色古怪:“總覺得你們在內涵我讓我起來。”
蘇平立刻說:“沒沒沒,我們沒有這意思。害,我倆都不太會說話,你別往心里去。”
齊宏宇聳聳肩,又問:“那么,你們要談論案子的話……涉密不?”
“涉密,但不對經辦的民警加密。”石羨玉說道。
話音剛落,蘇平又忽然看向齊宏宇,補充說:“但上頭的意思,你暫時不能參與,至少在確定你沒有成癮反應,或者確實戒斷成功之前,不能參與辦案工作。我們無法保證,在你起反應的時候仍舊能保證忠誠。”
齊宏宇臉色不受控制的黑了下來,但還是說:“可以理解。”
“理解個屁。”石羨玉不知何時睜大了眼睛,緊皺著眉,說道:“我相信師兄!
師兄之所以變成這樣,歸根結底就是張曲直害的,那幫高高在上坐在辦公室里只知道動嘴皮子的家伙,憑什么侮辱師兄?有本事他們自己下來破案!”
“說得好。”蘇平嘿嘿一笑,看著齊宏宇,說:“老子也不爽他們,就當他們在放屁。小兄弟,你怕是休息不成,至少得幫我們動動腦子。”
齊宏宇臉色好轉,隨后又搖頭說:“沒必要為了我和上級對抗,出了事誰也承擔不起。就這樣吧,左右不過幾天時間,很快就能出結果,到時候我再參與到調查當中也不遲。”
“不得行。”石羨玉說:“我辛辛苦苦才拉你入伙,你豁出去命才讓辦公室那幫人認同你,憑什么被幾個憨批一句話就否定?我不管,你必須參與到偵辦工作中來。”
“加油吧小伙子。”蘇平也說:“等會兒醫生查完房,我們就交換信息,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齊宏宇拗不過他們,只得輕輕點頭。
又過了幾分鐘,醫生準點過來查房,詢問情況,又看了看傷口,安排人過來換藥。
石羨玉問了換藥的醫生幾嘴,得知齊宏宇因昨天傍晚的事兒,恢復情況不大理想,可能還得繼續住院觀察三天左右。
同時,護士也進來掛起了點滴,讓齊宏宇繼續輸液。
所有醫務人員都離開后,石羨玉便關上病房門并反鎖,隨后回到病床邊,說:“這幾天,除非病區爆滿,床位過于緊張,否則這個病房里不會有其他病人,這也是為你安全考慮。”
齊宏宇沒多說什么,只點點頭,看向蘇平。
他剛講,換完藥就交換信息,齊宏宇著實好奇他們會帶來什么線索。
昨天那個話嘮顧焱說過,張曲直曾去新安發展,歸來后就成了老板,而新安離余橋并不遠,蘇平作為專項行動東南片區的重要基層執行人員,手里或許掌握著大量關于張曲直的情報。
果不其然,蘇平開口便說:“我們先說說張曲直吧。”
齊宏宇和石羨玉都來了精神,各自捧著筆記本,傾聽加記錄。
蘇平同樣摸出本子,掃了幾眼,說:“不過,你們別抱有太大期望。雖然張曲直在新安發展了二十多年,但他畢竟零七年就離了新安,回到你們山城,迄今已十四年,我們手中的線索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