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成?”蘇平看上去有些懵:“怎么又冒出個黃天成?他又是什么人?”
石羨玉說:“我們在偵辦的鼠刑案的嫌疑人之一。另外,他還跟蹤親哥哥黃自成,持刀闖入黃自成家,想對他動手,并在被我們擒拿后,果斷咬舌,目前還在接受治療。”
齊宏宇補充道:“而次日,黃自成就受了車禍,所以我們判斷,咬舌恐怕只是為了傳遞某種信號,讓他幕后之人動手,再次嘗試將黃自成干掉。”
“這和我們要調查的集團有什么關系?”祁淵問道。
蘇平微微皺眉:“我好像聽冉冉說過兩嘴……這黃自成得罪了什么人。但我聽了個頭,就讓冉冉別說了,破案之前,一些信息最好別對外傳,我畢竟不是你們山城的民警。”
“伯父的保密意識真到位。”石羨玉尬夸一句,才說:“黃自成曾想敲詐游聞許,不想卻反為其所迫,成了幫游聞許洗錢的工具人。”
“蛤?”祁淵愕然道:“他敲詐游聞許?這人膽子很肥啊!是無知還是無畏?又或者,這黃自成也是個大佬?”
“屁的大佬,運氣好發了財,有幾個臭錢的憨憨罷了。”齊宏宇吐槽道:“無知者無畏,根本不曉得游聞許有多大能量,就敢瞎打主意。”
略一頓,他又繼續說:“另外,他還叫游聞許為‘缺牙巴’,我想他可能到現在還不清楚游聞許的能量。”
“這樣啊……”祁淵說道,跟著又想起什么,皺眉說:“既然如此,為什么他不在需要重點調查的三人之列?要知道,目前貌似只有他是確定接觸過游聞許的人了。”
石羨玉呵呵兩聲:“他知道的基本已經招了,或許還有所隱瞞,但我覺得應當無傷大雅,加上我已安排了人繼續跟進,所以……對他也不需要太過上心了。”
齊宏宇再次補充說:“而且我覺得,雖然他直接接觸過游聞許,但他知道的事恐怕還不如張曲直來的多,否則也沒膽子叫游聞許缺牙巴了。”
“我認同。”石羨玉在一旁“+1”,說道:“游聞許能躲過幾次風暴挨到現在,肯定是個相當謹慎的人。他這樣的家伙,大部分能與他接觸的人恐怕都觸碰不到他核心隱秘;而知曉事情多的,往往接觸不到他。”
蘇平嗯一聲:“有接觸的不重用,重用的盡量不去接觸,確實是挺常見的模式,能有效規避調查。”
石羨玉感慨:“這就是這類團伙很難在短時間內徹底搗毀的原因,取證太難了。”
“我不這么覺得。”蘇平卻不認同這種看法,他搖頭說:“有接觸就有突破口,百密終有一疏,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
再說了,黃自成不說游聞許利用他洗黑錢么?實在不行,咱就揪著這點不放,先把人拘起來,他走不了,我們就占據主動權了,有大把時間慢慢調查。
拘留時限不夠就先逮捕,先把能判的判了,再以涉嫌余罪漏罪為由提回重審,麻煩是麻煩點,程序很繁瑣我也曉得,但人在我們手里啊,人在手里就不怕他翻天。”
石羨玉張大了嘴。他總覺得蘇平說的不太對,但一時半會又講不出哪里不對來。
沒辦法,他只好說:“如果短時間內查不出其他犯罪事實,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所以啊。”蘇平說:“人手夠的話,就做好兩手準備,看看能不能搜集到游聞許洗黑錢的……”
石羨玉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里了,打斷蘇平的話,說:“問題就在于游聞許做的很干凈,我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僅憑黃自成的指證,奈何不了他。”
“那就去找,做的再干凈都會有痕跡留下。”蘇平說。
感覺他貌似有點鉆牛角尖,齊宏宇立刻岔開話題:“這條路相對來說算最簡單最直接的了,我們當然不會放棄。但另一條捷徑更不能忽視。”
“捷徑?”祁淵問:“黃天成啊?”
“對,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我們就不會這么被動了。”
蘇平有些不以為然:“首先,黃天成疑似和游聞許集團有所接觸,僅僅只是你的猜測,沒有直接證據。
其次,即使你猜的是對的,怎么肯定黃天成就和游聞許有接觸呢?要我看,他就算開了口,充其量也就只能供出碩哥這樣的角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