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火鍋是沒空吃了,打算約你隨便吃點來著,我也沒吃,餓得慌。”
齊宏宇看一眼連安國,隨后輕笑說:“正打算和老連一塊去吃羊肉粉……你那邊有幾個兄弟?干脆我一塊幫你們點了得了。”
“行啊,連我在內七個兄弟……話說小冉該叫兄弟還是叫姊妹來著?”
齊宏宇無言兩秒,吐槽說:“你可以把吉爾割了,然后跟她當姊妹。”
“那欣欣怕是要找你拼命。”電話那頭哈哈一笑后,便掛斷了。
再次側目看向連安國,齊宏宇問:“聽到了吧?七個人,加你我,九份羊肉粉,都要加肉。”
“不是,都我請啊?”連安國露出肉疼的表情來:“粉十二塊,加肉加五塊,一百五了哎。”
齊宏宇斜他一眼:“你還心疼這一百五啊?”
“正常來說不心疼,但被你打劫就怪心疼的。”
齊宏宇失笑,這么多人的份,他哪能真讓連安國請,不由搖著頭說:“逗你的,回頭喊石隊從誤餐補貼里扣就是了。”
“我曉得你是逗我。”連安國攤手。
……
半個鐘后。
付了賬,讓沒任務的民警各自休息,有任務的各自就位,石羨玉便與齊宏宇并肩而行,慢悠悠的朝著支隊走回去。
走了兩步后,齊宏宇側目看向石羨玉,問:“查到什么了?”
石羨玉卻沒立刻回答,抬頭看了半晌夜幕后,才緩緩開口:“關于許經朝的事兒,查的七七八八,沒什么驚喜,想來你也不感興趣。”
齊宏宇嗯一聲,只問:“夠詐開他的嘴了么?”
“輕而易舉。”石羨玉說道。
“那……牛庭墨呢?”
石羨玉搖頭:“信息有限。昏迷之后的事兒,他完全不曉得,再醒過來就在家里了。”
齊宏宇追問:“昏迷之前呢?”
“價值不大。”石羨玉接著說道:“他到了約定地點,按要求把手機丟在自己車里,上了施洋杰的車,隨后施洋杰就說,有個人想要見他,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牛庭墨暴怒,打了施洋杰一圈。施洋杰和他抓扯一陣,就放了狠話,說要是耽誤了時間,他孫子是死是活就不好保證了,他才氣呼呼的作罷。
之后,到了建新橋附近,牛庭墨又提出,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跑也跑不了了,要求施洋杰放了他的孫子,施洋杰不同意,于是兩人又在車上抓扯一陣,施洋杰依舊以他孫子為威脅,逼迫他停手。
隨后兩人下車,往爛尾樓的方向走,走到一半,牛庭墨忽然泛起個大膽的想法,就是干脆綁了施洋杰,逼迫施洋杰背后的人放了他的孫子,于是又和施洋杰打了一架。”
“絕了。”齊宏宇都有些無言:“這牛主任腦回路還真異于常人,竟然愣是和綁架他的施洋杰打了三架。嗯,然后呢?”
石羨玉攤手:“然后施洋杰就明說了唄,自己只是個打工仔,牛庭墨就算干掉他也沒用,反而會害死孫子,牛庭墨無可奈何,只好摒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放了施洋杰,乖乖和他走了。”
“再然后呢?”
“還沒到爛尾樓,施洋杰就接到個電話,說換了見面地點,要求他倆上一輛車,之后兩人就都被藥給麻暈了。”
說完后,石羨玉看著齊宏宇,問:“你覺得,牛庭墨三次對施洋杰動手,真的只是心系孫子么?”
齊宏宇也扭頭看他:“你什么意思?”
“你剛也說了,這腦回路有點兒奇怪。”石羨玉收回目光,直視前方,繼續說道:“相比于牛庭墨自己的說辭,我倒覺得,他是因為心虛,不想甚至害怕見到幕后之人,這種可能要更加符合邏輯。”
齊宏宇思忖幾秒,點頭:“常理來說確實如此。他害怕見到幕后之人,又因為孫子被綁,不得不跟著施洋杰走,心里非常糾結,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反常舉動。”
“是吧。”石羨玉一揚下巴:“你果然也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