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審訊室外,趙博對齊宏宇和石羨玉二人說道:“過程你們也都看到了,我認為可信度還是相當高的,他沒必要再撒謊。”
對此,齊石倆自然都沒異議。
齊宏宇說:“確實是熟悉的風格——先前被抓的張曲直也是如此,一直待在出租屋,給吃給喝養著,直到有任務。不過張曲直一伙人,比許經朝多執行了幾次任務。”
“難辦。”石羨玉掐著眉心說:“張曲直一伙都供述不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這個許經朝恐怕……”
趙博輕輕搖頭:“我能確定,剛剛已經把許經朝給榨干了,他確實不曉得更多線索,而關于找到他、看守他、抓住他的那貨西裝男,描述也太泛化,與張曲直一伙一般無二,很難憑借這些信息抓住人。”
石羨玉問:“經濟往來這一塊呢?”
齊宏宇接話道:“技術隊目前只查到,他們手中都有以數年前以他人身份申辦的儲蓄卡,且確實有幾筆可疑的轉賬記錄,但都是境外匯款,很難繼續追蹤下去,雖然袁隊已經在申請跑手續了。”
趙博微微皺眉:“之前開會的時候技術隊匯報過這事的吧?石隊當時也在場……”
“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心力交瘁,記不住很正常。”齊宏宇插話,說:“我們幫他多記著點就是了。”
趙博哦一聲,沒有多問。
石羨玉臉色不大好看:“可惜施洋杰死了,我們又慢了一步——至少像張曲直和許經朝這樣的,應當不值當讓他出動殺手。可知,施洋杰應當知曉不少關鍵信息,至少只曉得比許經朝等人多得多。”
齊宏宇不以為意:“施洋杰死了,不還有黃天成么?我倒是覺得,黃天成掌握的線索,肯定比施洋杰還多。”
趙博接話:“所以重心還是得落在黃天成身上,可偏偏黃天成是塊太難啃的骨頭……”
齊宏宇輕輕搖頭:“倒也未必……拿下許經朝的過程,或許可以化用在黃天成身上。”
“嗯?”石羨玉問道:“你是想……挑撥離間?讓黃天成失去對缺牙巴的信任?”
“不,他恐怕本就不太信任黃天成。”齊宏宇搖頭說:“我們要做的,是讓他怨恨上缺牙巴,讓他不甘心于缺牙巴繼續逍遙法外,想方設法的要把缺牙巴一塊弄進來。
這樣,或許會讓他不顧一切的構陷缺牙巴,往他身上潑臟水,供詞的可信度不高,但只要他開口,總能說出些我們需要的信息。”
“確實,我們只要他開口就夠了。”趙博贊同,但很快又垮了臉:“可挑撥離間的法子,這些日子我也試過。事實上,除卻刑訊逼供,我能想到的常規甚至超常規的法子都用了,沒轍。”
“超常規?”石羨玉眼縫裂開,目光中透露出些許危險的意味,看著趙博問道:“說說看,用了些什么超常規的法子?”
趙博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往齊宏宇身后躲了躲,接著說:“石隊放心,還夠不上違規的,頂多就是在誘供的邊緣試探……”
石羨玉咬牙瞪了齊宏宇一眼:“你干的好事!”
齊宏宇滿臉無辜。
有心爭辯兩句,但他又覺得無所謂了,這個鍋背下也無妨。
于是他又岔開話題:“先不說這個,說正事。今時不同往日了,此前對黃天成無用的法子,現在卻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