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心念電轉,同時輕輕用胳膊肘碰了碰石羨玉,他覺得自己得和石羨玉好好商量下。
不曾想石羨玉卻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后立馬收回左手,再也不放桌子上了,并夸張的往右邊伸,右手挪過來抱住臂膀,小心翼翼的護住胳膊。
與此同時,他狠厲的目光如刀般刮了過來,直刺的趙博皮膚生疼。
趙博:???
石羨玉又恢復如常,壓低聲音說:“趁機試試這家伙,但他當真毫無反應……”
這當然只是借口,他就是單純的拒絕別人觸碰他罷了。
他碰別人沒什么事,別人碰他,不行。
不過趙博也不曉得這些,當真了,并為難道:“所以現在怎么整?計劃恐怕得調整調整了,否則就成了拋媚眼給瞎子看,毫無意義。”
既然黃天成已將自己封閉,他也不必遮遮掩掩,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在現場壓低聲音后含糊其辭的說出來即可。
反正黃天成聽不見。
聽見了更好。
石羨玉見黃天成果然毫無反應,也說:“確實讓人頭疼的很……我們雖然還有底牌,料想以他的性子,我們底牌一出,他絕對不會毫無反應才是。”
趙博皺眉道:“但那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亂了。”
“什么亂不亂的,”石羨玉不以為意,搖頭說:“哪有那么玄乎,我們本來的計劃,本就是以‘她’切入。”
趙博說道:“但需要鋪墊,需要先潛移默化的引導他的思路,不知不覺中跟著我們走,再有適當刺激,挑動起他的情緒。在情緒化的影響下,才能取得最好效果,直接開門見山的話,我真沒把握能成。”
石羨玉皺起眉頭:“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這也是趙博想問的,卻被石羨玉一腳踢了回來。
而此時黃天成依舊坐在那一動不動,臉色木訥,毫無反應。
單向玻璃外,齊宏宇看著黃天成,眉頭越皺越深。
黃天成的表現絕對不正常。
想到這,他終于轉身開門,請門外走廊上的管教幫忙喊一下剛剛的那位所醫。
不一會兒后,所醫便過來了,問道:“怎么了?”
“黃天成的表現有些奇怪。”齊宏宇開門見山:“他是不是服用過鎮靜類藥物?”
所醫微愣,然后點頭:“確實。因為他有一定的躁狂傾向,加上舌頭上的傷口較嚴重,也得防止他疼痛性休克,所以開了鎮痛鎮靜類的藥物。”
齊宏宇暗道一聲果然,隨后又問道:“開的劑量很大?”
所醫搖頭說:“不大啊,鎮靜藥每天早晚一片,止痛藥按需開,一天也就一兩次。”
“這就奇怪了,小劑量的話不應該……”齊宏宇說道,但沒說完,便又對所醫問:“給他做個血檢,看看血藥濃度,你看方便不?”
所醫沒回答,只是看著齊宏宇,臉色略顯難看:“什么意思?”
也不怪他如此反應,畢竟齊宏宇的意思,確實像是在質疑他們給黃天成濫用藥物。
而看守所中藥物管理在規定上可謂非常嚴格,不出事倒沒什么,一旦出事就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