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兼有可能,畢竟一方面齊宏宇能力確實比較出眾,但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沒什么訊問的經驗。
罷了,他狗屎運一向是極好的,就相信他,讓他再賭一把吧!
于是趙博輕輕點頭,齊宏宇便松開五指,他也收回了手。
隨后,二人繼續看向黃天成。
黃天成也不知是在細細回憶當時的情境,還是如趙博預料的那樣在心里打腹稿,遲遲沒有吭聲。
直到趙博再一次不耐煩,正打算不給齊宏宇面子,再次抬起手準備叩桌子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
“被你們這么一提醒,我現在也不確定是他們暗示我先對我哥動手的,還是我本就想先把他解決掉的了。可能兩者都有吧,他們在暗示,而我自己當時也確實更恨我哥,非得先把他解決了不可。”
趙博皺著眉頭收回手,出聲示意他具體說說。
他便說:“可能兩者都有吧。最開始時,他們只是拜托我動手時順便把賬本弄回去,我答應了之后,他們又改口說,動手前先把賬本弄回去,我又答應了之后,他們就開始各種催促。
我當時本來也就恨他恨到了極點,所以在殺了管金童之后,就決定干脆先把他們的事辦了,把賬本拿回去交給他們,再折回去把我哥給干掉,既解決我一塊心病,也省的他們一直催,催的我心煩。”
聽他說到賬本,齊宏宇立刻問道:“什么賬本?”
猶記得當時黃自成也說過賬本的事兒,可惜已經被黃天成取走了,他們前去黃自成家里調查,卻也一無所獲。
“不知道,我不關心,也看不懂。”黃天成搖頭說:“只知道賬目很大,不像正常的賬本,我當時估計是他們買賣器官后用來分贓的。”
齊宏宇抿抿唇,有些失望。
但也沒法,賬本這東西,先不說能不能看懂,外行人一眼看去難免頭暈眼花,看不出規律和條理,這也算正常。
更何況,根據黃自成所說,那賬本恐怕并不是什么強有力的證據,無法憑此給缺牙巴定罪,所以那點失望很快就被齊宏宇甩出腦海。
他繼續問:“你怎么曉得那賬本在哪兒的?”
黃天成淡定的說:“他們告訴我說東西就在我哥近水樓臺小區的那套房子的臥室里,具體他們也不曉得,讓我自己找。”
“那你是怎么找到的?”
“猜的。”黃天成回答說:“從小到他,他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包括小時候從家里偷的錢,他要么藏在衣柜衣服口袋或者袖子里,要么就藏在床墊下或者墊單下這些地方,這么多年了,他的習慣還是沒變。”
齊宏宇了然。
而且黃自成也說過,那賬本其實不是非常重要,他也并沒有刻意藏。
趙博則問:“所以當時跟蹤黃自成到近水樓臺小區,并開門入戶翻東西的人確實是你?”
“是我。”
黃天成頷首,并主動補充道:“我本想拿到東西就把他給干掉,但……我也不知為何,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先把賬本給他們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