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塊送看守所去。”渝川華說:“現在也不怕告訴你了,她是分組針對性培養的線人,一直安插在梁惠清的身邊,這次梁惠清自首,她居首功。但暫時還得委屈委屈她,當好煙霧彈。”
杜巖再次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又問:“還有個問題——阿豹是男的,梁惠清姐妹是女的……江陽看守所內倒是有女子管教隊,但是總歸有點麻煩。”
渝川華又看向杜巖:“你擱這給我裝傻充愣是嗎?”
杜巖眨眨眼睛。
石羨玉也側目看向杜巖,然后又見渝川華向自己投來求助的目光,想了想后,干脆神游天外,就當沒瞅見渝川華的目光。
見狀,渝川華只得無奈道:“你當了這么久的支隊長,還能不曉得像他們這樣的人都得單獨關押,隔離審查的嗎?”
“單獨關押我也曉得,但主要這有男有女的,確實不方面嘛,而且那位線人還是委屈她去當煙霧彈的,更不合適。”杜巖說道,然后又搖頭說:“哦不對,我不知道。我們特警,平時又不偵辦這些案件,只負責行動。”
看他直接明擺著裝憨憨,渝川華氣急,但也只好繼續說:“那我建議,雖是單獨關押,但她倆可以放一塊,并安排女警作為她們的管教,與阿豹那邊分開點,監控設置好權限,保護好她們的隱私權。”
“得嘞!”杜巖樂呵呵的說:“有你背鍋……啊不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渝川華翻個白眼,這小子就是存心氣自己的。
但他能怎么辦呢?
誰叫自己是師父,多受著點吧。
當初就不該不顧吃相親自下場認了這潑皮當徒弟!
此時,石羨玉回過神來,說:“那個,組長,要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倆就先帶著人回去了?”
“去吧。”渝川華扶著額頭,輕輕揮手。
于是石羨玉和杜巖退出了他的辦公室,回到走廊,一邊往暫時押著嫌疑人的房間走去,一邊嘮嗑增進感情。
石羨玉問:“你和組長原先就認識?”
“認識,他是我師傅。”杜巖嘿嘿一笑,但沒解釋太多。
見他如此,石羨玉也識趣的沒多問,只覺得這個漢子還怪調皮的。
是以石羨玉又岔開話題,再問:“嫌疑人怎么樣了?”
“梁惠清姐妹還好,連點驚嚇都沒受到。”杜巖回答說道:“當時梁惠清跟我說,她背后的人可能要殺她,只等她做完最后一件事就動手,甚至殺手可能已經在附近盯著她了。
我就多留了個心眼,讓兩名體型比較瘦小的兄弟戴上面罩,雙手反剪銬著手銬走前邊……
本來只是穩妥起見啊,但我沒料到那殺手竟然真這么膽大妄為,真就開著車撞過來了,好在那倆兄弟反應也快,第一時間就逃回了樓里,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石羨玉輕輕點頭。
“哇你反應這么冷淡哦?”杜巖看他:“夸我兩句啊!”
“……”石羨玉嘴角微微抽搐,只好憋出一句:“嗯,杜支隊長好樣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杜巖滿意點頭:“那是……嘿等等,啥子叫人不可貌相?”
石羨玉別開臉岔開話題:“另一個嫌疑人,你電話里叫阿豹的家伙呢?”
“他啊,還昏迷著。”杜巖說:“那家伙一口氣干掉一瓶威士忌,簡直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