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倒不如讓他自然醒來,雖然到時候可能還要走一遭外診,但麻煩要小上許多,到時候只要能證明他的記憶功能并未受損,他就沒法以此作為借口拒絕訊問了。”
石羨玉皺眉道:“就是說,給他使用促進他蘇醒的藥物,可能不合規?”
“倒也不是不合規。”所醫搖頭:“只是他這種情況,讓他在昏睡中自然恢復是最好的,讓他醒來可能會影響到恢復進程,到時候律師那邊要有話說。
半年前我們院長就向我們強調了,碰到這類昏迷的嫌疑人,除非確實有必要,不然都讓他們自然蘇醒為好,免得后頭添麻煩。”
石羨玉明白了。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所作所為都在追求避免擔責。
不過……
雖然理解他們,但此刻自己也確實趕時間,于是他又看向齊宏宇,想讓他給個說法。
然而齊宏宇卻點頭道:“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話,還是讓他自然恢復吧,免得后邊出事情,不能只管眼前不顧事后嘛。”
見齊宏宇也支持所醫,石羨玉雖有些著急,但也只能點點頭了。
而且想來,他也不會掌握多少克洛斯的犯罪證據,即使配合調查,頂多也只能指證是克洛斯指使他犯罪的罷了。
沒有太大的意義。
一念及此,石羨玉也看開了,請所醫多關注他的情況,再吩咐特警監管好他千萬不能出錯,二人便離開了監管區,然后在所機關民警的帶領下,來到訊問區域。
此時,梁惠清的妹妹梁慧敏已經在這兒等著了。
如同梁惠清一般,她衣服外套著馬甲,戴著手銬腳鐐,身前還有橫了一塊軟包擋板,防止她站起身來。
齊宏宇多打量了她幾眼,果然,她是個很漂亮的阿姨,雖然年紀不小了,皮膚也難免松弛,卻還算得上養顏。
年輕的時候,絕對好看。
入座后,石羨玉輕輕抿唇,說:“這一陣子委屈你了,清明。”
梁慧敏不在意的笑笑,搖頭說道:“這點委屈并不算什么,能幫到你們就好。”
石羨玉輕輕點頭:“我們會盡快破案,還你自由的。你現在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和我說,我盡量滿足你。”
“沒什么特別的需求。”梁慧敏搖頭道:“只有一點,我所立的功,能不能用于……”
“不能。”石羨玉直接皺眉打斷,看著她說道:“你懂原則的,應該不用我多講。”
梁惠敏長嘆,沉默幾秒,才繼續問道:“她難免一死嗎?”
“難免。”
“即使她也有立功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