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后,齊宏宇又和石羨玉來到高鐵站,打算坐高鐵前往天府。
西部戰區機關位于天府,安云便在機關工作,也因占了機關級別極高的便利,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中校。
而此前,他在西域服役,爾后被調至金城軍區機關,再不久,金城軍區與天府軍區大體合并,金城軍區機關改戰區陸軍機關,到了前年,他又自陸軍機關調至天府機關。
調動背后,大概是有梁惠清的影子的。
綜合考慮地域遠近與前景,天府軍區機關肯定比金城軍區機關更合適,梁惠清或許也早就想將他調動至天府了。
只是當時隸屬不同軍區,雖不至于無法調動,但難度肯定要大不少。后來軍區合并為戰區,天府軍區機關升格為戰區機關之后,倒是好辦多了。
此刻,他們便打算趕往天府。
上了高鐵,齊宏宇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看向石羨玉,問道:“話說……你當時到底想讓我幫你做什么來著?”
“現在有正事兒,等回頭再說吧。”石羨玉擺擺手。
“到現在了你還不說?”
“你就別問了唄,到時候你就曉得了。”
“整的神神秘秘的。”齊宏宇嘟噥兩聲,又問道:“話說,那邊你都打過招呼了吧?”
石羨玉嗯一聲,接著又道:“戰區機關還算配合,只要求我們按流程呈交好相關文書,這方面已經搞定了,沒啥子問題,介紹信也在我手里,到了出示一下就行。
至于安云那邊,他本人也并不抗拒,愿意配合我們調查,甚至愿意見過面后跟隨我倆回山城來,在這待上一段時間,方便我們工作。”
齊宏宇詫異的問道:“竟然這么好說話?”
“他是個聰明人。”石羨玉輕笑道:“頂多只是包庇,而且只要那些包裹并未拆封,包庇也無法坐實,而且即使包裹拆了有不少可以商榷的余地,他又何必跟我們鬧得不愉快?
更別說,梁惠清落網對他肯定有不小負面影響,而且我們動靜越大對他影響就越大,而我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動靜大小很大程度上由他是否配合而決定,如果換你是他,你會怎么選?”
齊宏宇翻個白眼:“換我是他的話,我早就把包裹拆了,發現自己老媽和克洛斯干這種事,可能會糾結上一段時間,但最后絕對會選擇報警。”
“那你當我沒問。”石羨玉回道,隨后反手調整起座椅角度。
齊宏宇卻又再次開口:“那安云怎么辦?真就只能放過了?”
石羨玉呵呵一笑,壓低聲音說:“倘若他當真墮落了,掌握著克洛斯的犯罪證據,甚至猜到梁惠清不干凈,卻選擇瞞而不報的話,我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末了,石羨玉又說:“聽起來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從大局上看,他瞞而不報無疑大大推后了克洛斯集團被搗毀的時間,這段時間里,克洛斯又犯了多少罪責?他安云就一點責任沒有?哪能那么輕松啊。”
“說的對。”齊宏宇贊同,說道:“對我們來說,不近人情是應該的,真要講人情,那案子就別破了。”
石羨玉輕輕搖頭:“也不能這么說,對無辜者,對受害人,在允許范圍內講講人情還沒什么……算了這個話題太大,咱倆不討論。”
齊宏宇嗯了一聲,從口袋中翻出耳機戴上,說:“那我瞇會兒,快到了叫我。”
“你自己設鬧鐘啊,”石羨玉說道:“我還不是要補個覺。”
齊宏宇悠悠的說:“你也要睡哦,我還以為你是仙人,不用睡覺來著。”
石羨玉懶得搭理他了,同樣戴好耳機,閉目假寐。
一個半鐘后,二人抵達天府。
又一個半小時后,他倆才抵達戰區機關駐地,前來迎接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安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