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齊宏宇和石羨玉并肩離開了秦詩卉家,并建議她盡快抱著自己女兒前往江陽區,在江陽刑偵支隊的附近找個賓館入住,也方便他們保護她的安全。
秦詩卉似乎是聽進去了,他們尚未離開,秦詩卉便急不可耐的開始收拾起來。
或許,剛開始時她雖然擔心自己及女兒的安危,但在潛意識里也確實沒將之上升到威脅生命的程度。而在接觸齊宏宇和石羨玉二人后,她著實是被嚇到了,開始慌了。
而最終,齊宏宇和石羨玉也沒見到她女兒,只知道她女兒在上邊睡覺,由黃梁柯不知從哪兒請來的月嫂在上邊照顧著。
同樣,二人也并未見到這位月嫂,只從秦詩卉口中得知,這月嫂約莫五十歲年紀,比黃梁柯略小幾歲,脾氣溫和,待人友善,且非常喜歡娃兒,對娃兒照顧的很周全,并給他二人提供了一張照片。
二人看了眼,也覺得這位面帶微笑,將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阿姨看起來挺和善的,并留下了照片及聯系方式,打算回頭約她出來聊聊。
此時,二人便坐在齊宏宇的車里,都在腦海里靜靜的重演先前的一幕幕。
差不多時候,兩人基本都在腦海中完成了一次重演,并頗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隨后同時一樣下巴,異口同聲的問:“聊聊?”
看著好似鏡子里的自己一般的對方,兩人又都不由得莞爾一笑。
“我先講吧。”齊宏宇說:“我覺得黃梁柯很奇怪,他雖然和秦詩卉結了婚,但從秦詩卉的描述上看,黃梁柯恐怕并未真心拿她當配偶,而且,總覺得很多事情在刻意的瞞著、躲著她。”
石羨玉下巴揚起:“你果然也有這種感覺……沒錯,黃梁柯給我的感覺也同樣如此,似乎在躲著秦詩卉。
我甚至懷疑,黃梁柯之所以娶秦詩卉,也是想要掩蓋某件事情,又或者抱有某種目的,總之應當不太可能是純粹的愛情,也應該不會是單純的饞她身子。”
齊宏宇嗯一聲,說:“還有,通過秦詩卉的敘述判斷,他一開始對這個娃兒的態度就相當的微妙,以至于秦詩卉認為他懷疑自己肚子里的并不是他的孩子。
但當秦詩卉做過親子鑒定后他態度依舊微妙,得知腹中的孩子是女兒后,他難免失望之余,態度就更耐人尋味了。”
石羨玉贊同道:“沒錯,而且我認為,這孩子或許多少與他隱瞞的事情有一定的關聯,他讓秦詩卉隱瞞孕育的事,并說是為她安全著想,恐怕也不是在恫嚇她,而是真有不小的負面影響。”
“甚至于……”齊宏宇大膽猜測道:“他最終遇害,搞不好都與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有關聯。”
說完他又遺憾道:“可惜秦詩卉近一年基本沒出過門,也基本沒接觸過什么人,所知的信息確實相當有限,無法給我們提供多少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