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齊宏宇再次側目看向并聯的另外兩套別墅,繼續說:“既然秦詩卉這個傻白甜所知甚少,咱們的目光只能落到這家人身上了。
你最后問秦詩卉的幾個問題確實關鍵,黃梁柯與這兩家人雖時常有小摩擦小矛盾,但總體來說,關系好的有些不對勁,不像尋常親戚的樣子,尤其和秦明生一家的關系,在我眼里更迷。
所以我認為,他們或許知道些內幕,甚至于,他們還可能是黃梁柯辛苦隱瞞的所做之事的共同參與者,尤其秦明生,該重點接觸接觸。”
“搞的神神秘秘的,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石羨玉說:“大概和違法犯罪的勾當掛鉤,他們恐怕不會輕易配合。
尤其是張知賢,冒充黃梁柯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目的,更是驅車投江,到現在了車都還沒打撈上來,他也生死未卜。”
齊宏宇接話說:“所以我們就更有必要接觸接觸這個秦明生了,作為秦詩卉的親哥哥,是什么讓他坐視黃梁柯利用秦詩卉打掩護搞事情,甚至也參與了其中,將自己妹妹推入球籠,化為籠中鳥的。”
石羨玉皺眉:“聽你這意思,你是認定秦明生知情,且大概率和黃梁柯勾搭在一起了。”
“對。”齊宏宇點頭:“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基本能確定秦明生至少知情。至于到底有沒有徹底和黃梁柯勾搭在一塊搞事情,我倒是還不大肯定。”
“依據呢?”石羨玉追問道:“如果沒有確切的依據,這么先入為主,不太好吧?”
“依據嘛……邏輯算不算?”齊宏宇問:“秦詩卉的話你也聽到了。來,咱們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假設你有個妹妹,今年才上大三,二十一歲的花樣年華,忽然說要跟她那個年紀接近你老漢的教授結婚……”
石羨玉濃眉一軒:“媽賣麻批!老子弄死他媽的!”
“那不就得了。”齊宏宇說:“看他們家也不似重男輕女的家庭,也并不是把女兒當做‘招商銀行’的人家。
相反,從蔡姐提供的信息看,當初秦詩卉一家確實是堅決反對這門婚事,即使黃梁柯下的禮極厚,也都沒有妥協。
最終還是拗不過秦詩卉,才捏著鼻子認了這門婚事,但黃梁柯下的禮,他們也在其基礎上添了一大筆后作為嫁妝‘還’到了自己女兒手里,并放出話去擺明了不想要黃梁柯半點好處。”
略一頓,他在等石羨玉接話,可石羨玉并沒接,他只好自己繼續說:“由此可見,他們一家對黃梁柯成見頗深,這倒也符合邏輯,換做是我,也絕不可能對他有好臉色。”
石羨玉終于接話:“但這也無法證明秦明生就和黃梁柯勾搭到了一塊,無外乎本應矛盾深重的二人,因為某種原因而達成和解罷了。”
“某種原因。”齊宏宇重復了這四個字:“這就足以說明事了不是么?這所謂的某種原因,在我看來就是問題所在,就是我們接下來調查的重點,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