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伙拎著滿滿一箱現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拉瓦鎮,這筆錢足夠他們全家搬到更好的地方,過上更舒適的生活,再也不用窩在醫院里做一個任人差遣的司機,這個險冒的值。
等他離開后,蒙斯看了眼禿鷲:“這么做會不會暴露我們的位置,他只是個普通人,我們沒辦法要求他守口如瓶。”
“的確如此,可我們不能干掉一個剛剛幫助過我們的人,那樣做內心會受到譴責。”羅戰明白蒙斯的意思,直接表示反對。
禿鷲沉默了片刻,搖搖頭道:“我們是軍人,不是惡魔,不能恩將仇報,雇傭軍雖然名聲不好,但終究也是軍人。”
蒙斯兩手一攤:“好吧,聽你們的,警戒哨往前延伸兩公里,說不定那家伙運氣好,不會被卡列金抓到。”
“我也是這么想的!”羅戰抿嘴笑道,說實話,這么放司機離開確實是大忌,禿鷲能這么做完全是給羅戰面子,正確的選擇即便不殺他,也應該留下他,直到部隊轉移為止。
如果沒有羅戰,或許那位醫生和這位司機都無法活著回去,雇傭軍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命,為此他們可以犧牲一切,很多人為了錢而加入傭兵,剛開始是為錢而戰,當有一天賺夠了錢,卻發現早已離不開戰場,那時就變成了為生存而戰,當見慣了殺戮,人命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那個金發的家伙開口了嗎?”羅戰想起昨天抓來的金發男。
“那是個不好對付的家伙,但廚師的手段沒人可以承受。”禿鷲一副自信的模樣。
“你們得到想要的東西了?”羅戰好奇的問。
“還沒有,要是那么容易拿到,會失去很多樂趣的,那家伙熬過了昨夜,但絕對熬不過今夜。”禿鷲笑道。
“一群變態!”羅戰翻了個白眼。
“哈哈——”禿鷲和蒙斯都笑了出來。
“你和日本人打過仗,聽說鬼子也很變態,與他們相比,我們算什么?”蒙斯好奇的問道。
“你們仁慈的像上帝一樣。”羅戰伸手指了指天空。
周圍的士兵也都跟著笑了起來,論殘忍,論喪心病狂,論沒有人性,他們的確無法和小鬼子相提并論。
“你的傷還好嗎?”禿鷲見他精神好多了,便隨口問道。
“還好,已經沒那么疼了,最多七天就可以上戰場。”羅戰摸了摸胸口,心里明白,禿鷲得到掠奪者的線索后著急復仇,羅戰比他更急,辦完這件事他還要回去學院,估計現在約瑟夫都快瘋了。
“七天?你不是開玩笑嗎?醫生說你最少休息一個月。”禿鷲驚訝道,斷了三根胸骨啊,換做別人可能一個月才能下床。
“早跟你說了,我的傷沒那么重,我的身體我清楚,醫生的話也不能全信。”羅戰淡淡一笑。
“那我就放心了,現在就等廚師撬開那家伙的嘴了。”禿鷲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要是羅戰真的休息一個月,即使金發男說出掠奪者的駐地,恐怕也已經人去樓空。
沒有羅戰幫忙,他們根本不是掠奪者的對手,就算偷襲也占不到便宜,別說復仇,自身都難保。
“我很好奇,你們雇傭軍是怎么審訊人的?”羅戰出自正規軍隊,審訊工作是不允許動刑的,他也沒給任何人動過刑,但自己卻承受過那種折磨,當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