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古娘子卻是沉了臉色:
“我早已跟古家劃清界限!”
姜家媳婦輕嘆了一聲:
“血脈至親,哪里是說劃清就可以劃清的?”
古娘子冷冷的瞅著她: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你……”
“行了,你們兩個,斗氣也不看看地方!”
陳家阿婆打斷姜家媳婦的話,沉聲斥道。
后見氣氛一時有些沉悶,便又開口道:
“說到年輕小子,咱們村如今不是有一個現成的么?”
幾人的目光同時看向她,就連坐在屋檐下的秀娘也把頭轉向這邊。
牙嬸默了一瞬,恍悟道:
“阿婆說的是借住在村長家的那個小子吧?”
陳阿婆笑起了一臉的褶子。
“可不就是他么?這孩子帶人有禮,且相貌堂堂,看著就一身正氣,配咱們杏兒倒也湊合。”
牙嬸沉吟:
“就是不知杏兒是何心思,可否看得上那小子……”
姜家媳婦也在一旁附和:
“沒錯,杏兒的態度最重要。”
陳家阿婆聽了,臉上的褶子又加深了幾分:
“那是自然,老婆子我還能亂點鴛鴦譜不成?”
她家與村長家離得近,這幾日她總是會看到杏兒往村長家去,而那小子也總是無事便站在院門口,像是在等人一樣,這一看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牙嬸驚訝的看向陳家阿婆:
“聽阿婆您的意思,是這兩孩子已經看對眼了?”
阿婆彎起那雙深陷在眼窩里睿眼。
“八九不離十。”
牙嬸欣喜的道:
“那敢情好啊,找村長去問問他家里面是何情況,父母可還建全,家中有多少兄弟姐妹……”
姜家媳婦補充:“最主要的是家風如何?”
“對對對,還得看家風。”
聽著她們七嘴八舌的討論,秀娘把手輕輕放在腹部,沒有出聲。
這邊,因為怕驚擾到孕婦,劉能跟村里的幾個漢子把豬趕到了河邊來殺。
杏兒拿著口大鍋跟著到了河邊,湊熱鬧的三小只也跟了過來。
待到了河邊,幾個大人幫忙在河岸上搭了一個簡易的露天灶后,便去到了旁邊殺豬,把生火燒水的事兒交給了杏兒跟三小只。
于是,在合力把大鍋里都裝滿了水后,杏兒便負責生火,三小只負責到周邊附近去拾干柴。
三人還未走遠,便聽到身后傳來二師兄凄厲的慘叫聲,南溪驚懼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回頭去看,卻被一只橫空伸出的肉手,把她剛轉到一半的腦袋給強行扳正。
胖虎平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別看,如果你還想以后吃得下肉的話。”
南溪……我沒那么脆弱!
往前走了幾步,南溪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咦,今日好像沒有看到王屠夫。”
“他出村了。”走在前面的景鈺回道。
王屠夫昨日便來找了虛無子報備,說今日出村。
南溪突然就有了八卦之心:
“他為什么前幾日不同我們一起出村呢?”非要自己一個人單獨出村。
胖虎彎腰撿起一根木棍:
“他好像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