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來王府,曾與她有過短暫的碰面,還有上次游蓬羅湖,她也在那艘茶舫上。”
南溪在腦海里快速回想,半晌才眨巴眨巴眼:
“原來是她啊,我當時問你,你還說不認識來著。”
后面一句顯然帶了一點點控訴。
景鈺抬眸,這時眼里已經恢復平靜:
“無關緊要的人,認識與不認識都無甚差別。”
南溪歪著腦袋,還是沒想明白:
“所以,她為什么要針對我?”
這兩次貌似都沒沖突吧?
景鈺抿著薄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
“許是因為我。”
“哈?”南溪一臉呆愣。
看著她的呆樣兒,景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嘴里卻是避重就輕的解釋:
“她是柳惜若最疼愛的侄女,如今柳惜若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
南溪拍掉他的手,瞪著一雙大眼睛:
“所以她恨及了你,可又對付不了你,于是便恨屋及烏的跑來對付與你走得近的我?”
景鈺一本正經的點頭:“應是這樣沒錯。”
南溪秀眉一蹙,感覺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啊!
不給她深思的機會,景鈺開口:
“那些伏擊你的人可有抓住?”
南溪點頭:“我讓趙山把人送去京兆府了。”
景鈺沉吟:
“她背后是尚書府,你就算把人送去官府亦賴何不了她,此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不行!”南溪面露憤色:“這女人無緣無故派人來害我,我怎么著也要親自去出一口氣才行。”
景鈺一雙黑眸凝著她:
“你想要如何出氣?”
南溪摩挲著下頜想了半晌,終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報復方法。
次日一早,南溪便召來兩小廝和四護院,悄聲交代他們幾句后,便帶青鳶去了藥鋪。
每月義診結束后的第二日,藥鋪里都比較冷清,南溪在藥鋪待了一小會兒,便領著青鳶去了街上轉悠,順便還去南城看了一眼包子鋪的分店。
如今,南城的包子鋪已經交給劉青新帶出來的徒弟嚴俊在管理,劉青自己已經回了東城什邡街的包子鋪。
嚴俊是個老實肯干的二十歲小伙,剛娶媳婦不久,如今他媳婦兒也在鋪子里幫忙。
夫妻倆見到南溪,趕忙出來請她進去里面坐,南溪看了一眼鋪子里滿堂的客人,笑著擺了擺手,與夫婦倆說了兩句話后,便離開了包子鋪。
主仆二人在街上一直轉到晌午,才回到東城什邡街。
下午,南溪照例在藥鋪后院教三姐弟讀書練字。
待到日落西山,把劉家姐弟仨送回到對面后,南溪提前離開了藥鋪。
剛一回到南府,南溪便把兩小廝和四護院找來。
“我讓你們辦的事辦好了嗎?”
趙山把懷里抱著的酒壇子往前送了送,咧著嘴笑道:
“已經辦好了,東西全都裝在這里面了,姑娘可要打開看看?”
南溪嚇得連忙后退兩步:
“不用不用,你把封口封好了,千萬別讓那些東西跑出來。”
趙山拍了拍酒壇子:
“姑娘放心,某把封口封得死死的,東西跑不出來。”
譚九搓了搓手,有些躍躍欲試。
“姑娘,咱們什么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