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夫婦用過午膳后,便回了南溪為他們安排的屋里小歇,而南溪也是這時才知道,他們夫妻昨日竟是趕了一夜的路。
夜晚,華燈初上,月影婆娑。
一身黑衣的俊美少年提著一個盒子,借著月色,從南府的房頂上飛躍而下。
待落到二進院院子里,他拍了拍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塵,抬腳就往膳房的方向走,只是才邁出兩步,他便頓住了腳步。
這院子里怎么一盞燈籠都沒有?難道南溪今晚不在二進院?
隨后,他腳下一轉,就去了前院。
前院堂屋,燈火通明,南溪站在門口望著夜空。
照理說景鈺這個時候也該來了呀,難道是被什么事情纏住了?
就在南溪雙眼盯著夜空的時候,景鈺卻從旁邊的廊道上走了過來。
“在等我?”
“喝!”他的突然出聲把南溪嚇了一跳,她拍著胸脯,嗔怪道:“你怎么是從那邊過來的?”
景鈺提著盒子進屋:
“我先去了二進院,發現你沒在,這才從那邊過來。”
待他跨進堂屋后,才看到季晟和古娘子端坐在那里。
一時驚訝出聲:
“季叔?古姨?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今晨剛到。”季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笑道:
“小子長高了不少呀。”
后一步進來的南溪……
長得高有什么了不起,濃縮的才是精華!
景鈺提著盒子的手緊了緊,早知道有季晟夫婦在,他便先不忙著提這個東西來了。
偏偏南溪在這時走過來,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問:
“這便是你為我做的生日蛋糕嗎?快拿出來看看。”
……如果景鈺是現代人,定會用社死這兩個字來代表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古娘子一聽生日蛋糕四個字,倐地就看了過來。
她對南溪在杏兒及笄禮上做的那個生日蛋糕可是記憶深刻。
當時,雖然每個人都只分到那么一小口,但那種甜膩香甜的味道,她到現在都還在懷念。
就是不知道這個景鈺做出來的,是不是跟南溪丫頭做的一個口味。
見景鈺站在那里不動,南溪干脆自己走過去,拿過他手里的盒子,放到茶桌上,打開。
隨著盒子被她打開,一抹紅暈悄悄爬上景鈺的耳根。
南溪和古娘子的目光都放在蛋糕上,因此并未注意他的異常,惟有季晟,一雙帶笑的眸子盯著景鈺的耳朵看了好一會兒。
打開盒子后,南溪看著里面的蛋糕驚嘆出聲:
“哇!蛋糕做得不錯也!”
蛋糕上面竟還捏了一只趴著的小兔子。
可古娘子關心的卻是:
“這兔子能吃嗎?”
景鈺……
“能吃。”
都是用面粉做的,怎么不能吃?
古娘子聽了,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扭頭看向南溪:
“你嘗一口看看。”
“嗯。”南溪伸手摳下小兔子的一只眼睛放進嘴巴里,砸吧砸吧兩下,道:
“這兔子的眼睛真甜!”
景鈺……能不能別說得那么驚悚?
“那是紅豆!”
這邊,古娘子已經指著小兔子的耳朵,對南溪道:
“你再嘗嘗它的耳朵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