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得罪你了嗎?”夏侯紓繼續裝傻充楞,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把這個話題岔開,然后她看看紫衣男子,又看看冷面神,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的懷疑,有意挑開對方可能是斷袖的事,瞬間挺直了腰板,半是詢問半是威脅道:“倒是你們,好端端把我抓進來,意欲何為?我告訴你們,你們別看我長得好看就對我圖謀不軌,我年紀還小呢!”
“圖謀不軌?”紫衣男子聞言起初是疑惑,繼而又皺了皺眉頭,似乎在琢磨夏侯紓話里的意思。片刻之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饒有興趣的看著夏侯紓,問道:“有多小?”
“小?什么小?”夏侯紓愣住,完全忘了自己方才說了什么。
“你方才說你年紀還小,有多小?”紫衣男子提醒道,順便還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板。
夏侯紓并未意識到紫衣男子的問話有什么問題,老老實實說道:“男子二十弱冠,才算是成年,而我如今才十六,自然是年紀小。”
“確實還小。”紫衣男子點點頭,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
夏侯紓不明白他問自己的年齡有什么意圖,也沒工夫跟他拉扯,趕緊說:“既然這樣,你們就不能仗著人多年紀大就欺負我吧,還不趕緊放開我?”
夏侯紓眼睛看著的是紫衣男子,話卻是對身后的黑衣冷面神說的。冷面神還不算傻,手上立即又要拔劍。夏侯紓演技口快,趕緊大喊:“來人啊!救命啊——”
面前突然銀光閃爍,一柄長劍橫在夏侯紓的脖子上,她的呼喊聲也戛然而止。冷面神出手極快,此時正一臉冷漠與厭惡的睥睨著她。
好漢不吃眼前虧,夏侯紓確實也消停了一會兒,眼睛在兩人中間留連了許久,轉眼就作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你們這是恃強凌弱,以多欺少!”
“我勸你老實點!”冷面神冷聲呵斥道,神情動作里皆是不耐煩和戒備。
“你還敢殺了我不成?”夏侯紓朝他翻了個白眼,篤定他不敢真把自己怎樣,就如同所有不怕死的地痞無賴一樣,故意往他的劍刃上靠了靠,繼續挑釁,“天子腳下,皇城之內,這里可是落月坊,有本事你倒是動手啊!”
冷面神經不起別人激他,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但又礙于自家主子沒發話不敢拿夏侯紓如何。
一直冷眼旁觀的紫衣男子似乎看透了夏侯紓的小心思,聞言淡漠地瞥了夏侯紓一眼,好整以暇地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冷面神算了。
冷面神鼻子里發出一絲不屑地冷哼,瞬間收了劍,動作快到夏侯紓都沒有看清楚。驟然遭到這番憋屈,夏侯紓心中十分不痛快,想起方才在門外的猜測,便故意嘀咕道:“青天白日的,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也不知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