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姨娘順著夏侯紓的視線看了看那些面無表情地觀察著閣中動態的護衛,滿意的會心一笑,揮手示意夏侯紓跟她上樓。
夏侯紓緊跟在后面,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發現留在一樓大廳里陪客的姑娘們盡管容貌尚佳,身段婀娜,但卻輸在氣質庸俗。這樣的青樓女子,她夏侯紓一個女子都看不上,更何況夏侯翊。于是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我家公子今日見的是哪位姑娘?”
“自然是新來的盈月姑娘。”鹿姨娘一臉驕傲,仿佛那盈月姑娘矜貴無比,禁不住又多說了幾句,“盈月姑娘可是我們漱玉閣這一屆的花魁娘子,不但長得花容月貌,琴技也是堪稱一絕。”
夏侯紓也是個擅長撫琴之人,一說到琴自然就有幾分自命不凡的氣勢,若非親耳聽聞,自然是不會承認別人比自己技高一籌的,所以對這個傳言中的花魁娘子頗感興趣,便道:“既然你如此褒揚她,那她必然不能辜負你這般期望。”
鹿姨娘頗為不屑,笑道:“不是我說大話,我們漱玉閣的姑娘,不論是琴棋書畫、女紅廚藝,還是人才相貌,在京城里那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即便是公爵侯府里的小姐,怕是也比不上。”說著瞥了她一眼,故意加重了語調,“不然你們家公子如何來的這?”
夏侯紓撇撇嘴,心有不悅,嘴上卻說:“那自然是姨娘教導有方。”
鹿姨娘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揚。
趁著她興致好,夏侯紓趕緊說:“既然如此,鹿姨娘不妨提前告知與我家公子同行之人的身份。”
鹿姨娘突然停住腳步,轉頭詫異地看著夏侯紓:“你跟了一路,果真不認識他?”
“我應該認識他嗎?”夏侯紓皺眉道。她雖然對夏侯翊的交際網有所了解,但礙于是女兒身,大多都是只知其名,未見其人。
鹿姨娘無所謂地搖搖頭,繼續往樓梯上走,仿佛不經意間說:“你可聽說過陵王世子?”
光是聽到這個名號夏侯紓就覺得呼吸一窒。這大概是她今天接的第三個雷,陵王世子宇文恪,那可是滿京城的風月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