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一一詳細地記下了,權當留個證據,日后老烏婆再污蔑您忤逆不孝,表小姐再造謠您怠慢親族,就把所有的賬本和記錄都拿出來,好堵上她們的嘴。”
“干得漂亮!”景栗盛贊心細的小丫鬟,并說道:“趕快把這些東西都找出來,全都打開攤在桌子上,讓侯爺一眼就能看到。”
鴻雁手腳麻利,很快便遵照要求辦好,不過她心生了幾分擔憂:“這樣做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只怕侯爺會覺得我們是在蓄意告狀,老烏婆縱有千般不是,可她畢竟是侯爺的親娘。”
“有道理…”景栗沉思過后,有了好主意,又多加一場戲,既可以揭露老烏婆的貪婪惡行,還不會惹武易反感。
她給小丫鬟講戲的時候,隊友也在認認真真地聽著,獨教授高度認同:“侯府里的女人再會演戲,也比不過專業級實力派老戲骨,你堪稱是宅斗界的鈕鈷祿錦鯉!”
景栗確實很有做解怨使者的天賦,作為專業演員的她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帶入角色,充分運用影視知識儲備完成任務,的確稱得上是“戲骨”,可是前面加了個“老”字,就越聽越不對味。
演員是年齡焦慮最嚴重的行業之一,二十七歲還在打雜的她相當介意“老”這個字,送了獨教授一個大大的跨時空白眼。
兩位吃貨同事在看戲之余并沒有虧待嘴巴,把下午茶和晚飯合成一頓,景栗睡得昏昏沉沉時,聽到了他倆在悄咪咪地點外賣。
獨教授和屠豪很會享受生活,不僅點了老火靚湯,也配了各種廣式小吃,蝦餃皇、流沙包、豉汁鳳爪、金錢肚,景栗恰好全都喜歡,想吃卻吃不著,是世間最大的痛苦之一。
鴻雁準備好一切,也背會了景栗安排的臺詞,戲臺已經搭好,就等男主角武易登場。
景栗作為女主角,妝容方面必須精益求精:“我現在氣色怎么樣?”
鴻雁如實道:“比平時紅潤很多,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景栗靈機一動:“把粉拿來,幫我把臉涂的蒼白一點。”
抹完了珍珠粉,武易便前來,擺出好丈夫的姿態噓寒問暖:“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吃點東西?”
景栗裝作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無力地咳了幾聲,才說:“沒什么胃口,勉強吃了一點。”
前一刻狼吞虎咽,后一刻病嬌柔弱,兩種狀態無縫切換,靠的就是硬實力。
武易忽而蹙了蹙眉頭:“怎么會有這么濃的香粉氣味?”
景栗的淺笑僵在臉上,心中萬分后悔,百密一疏,她只顧著偽裝臉色,完全忽略了珍珠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