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栗沒能跟上冰山臉的思路:“沒有誰規定鬼故事非得有多個版本吧?”
林摩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另一個問題:“你認為黑白無常是什么形象、什么關系?”
“黑白無常是陰間鬼差,衣服顏色一黑一白,身材一胖一瘦,手執叮當作響的腳鐐手銬,帶著高高的帽子,帽子上面還有字,不過我記不清寫的是什么了…”景栗回憶曾經看過的鬼故事和恐怖片,與這對無常鬼有關的內容還真不少——
“他們應該是朋友吧,要不然就是業務搭檔,一般是一起行動,不過也有一種說法,他們二人分別負責白天和黑夜,輪班休息,最有意思的是,在《畫江湖之不良人》里,黑白無常是一對邪魅兄妹…”
一不留神又扯遠了,景栗趕緊剎車,與此同時,機智的她意識到了關鍵所在,猝然拍掌道——
“鬼故事虛無縹緲,人們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之中往往會添加許多主觀的想象因素,可是女鬼安娜的故事卻不同,所有學生的說法都是統一的。
而且,大家都認為安娜是貌若天仙的善心鬼,仔細想想非常可疑,因為在普通人的心目之中,鬼怪的形象大多是陰森可怕的,除了聊齋里注孤生的書生之外,世間沒幾個人會真的相信鬼怪的真面目是善良美女吧。”
林摩斯贊許地點了點頭:“一點就通,孺子可教。”
“聽探長這口風,像是想要收人家為徒呢~”景栗半打趣半認真道——
“可惜卑職命小福薄,消受不起這天大的福分。”
林摩斯模仿著她略顯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我不過是平平無奇的正義神探,不配擁有過目不忘的天才徒兒。”
景栗噗嗤一聲笑了,這是她首次見到冰山臉開玩笑。
上海的初秋多陰云,但今日是難得的艷陽天,爛漫的陽光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勾上了金邊,自然美顏,天賜濾鏡,顏值翻倍。
獨教授慢悠悠地插話:“小錦鯉,你和林摩斯之間越來越有粉紅色的浪漫氛圍了呢,要不然你就留在民國,以李福爾的身份繼續活下去,怎么樣?”
“還有這種操作嗎,太神奇了!”景栗在心中暗暗驚嘆,可是細琢磨又覺得不大對,這明顯和之前獨教授所講的重生規則相矛盾,不禁默默思忖——
“他莫不是在耍我吧?”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有可能是耍你呢?”獨教授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蟲,先賣個關子,反手給以心靈暴擊——
“不要懷疑,我就是在耍你!清醒一點,你是解怨使者,不是花癡傻白甜!任務高于一切,一旦失敗,咱倆就真得去見黑白無常了!”
要不是林摩斯在身邊,她真想用盡洪荒之力吼回去:“老娘清醒著呢,不就是多看了幾眼帥哥嗎,小題大做!”
“越是生死關頭,我們越要淡定從容,明前龍井配蓮子糕和蟹粉酥,清心降燥精選套餐,所長請慢用!
錦鯉小姐姐是百年難遇的解怨天才,她肯定能把任務節奏拿捏的準準的,咱們事務所絕對可以安然度過這次生死危機!”屠豪變身端水大師,盡力協調矛盾,營造和諧工作氛圍,并講出自己對于此次任務的想法——
“這個故事的終極反派大BOSS是總探長沙英,當年圣德女中案的負責人是他,讓毛正捏造白玫瑰案真相的人也是他,小姐姐是不是該把這件事告訴林摩斯,這樣可以更好地安排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