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罷,肖然撓了撓頭:“這詩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
孟津打趣道:“你不是自詡為藝術小王子嗎,怎么連首詩都理解不了?”
肖然為自己辯解:“我是主攻音樂的藝術小王子,詩歌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林摩斯走入,詢問道:“詩和案子有什么關系”
肖然遞上一張發黃的報紙,并說道:“我兢兢業業看了一上午的舊報紙,眼睛都快瞎了…”
林摩斯打斷叫苦連天、東拉西扯的小表弟,肅聲教訓道:“講重點!”
肖然這才話入正題:“這首詩的作者是安娜,名字邊上有標注,說她是圣德女中的老師。”
“初心永存,雖死無悔…這兩句話我好像在哪里讀到過…”林摩斯反反復復念了三遍,但都記不起出處。
他又從頭到尾把詩瀏覽了一遍,眼睛一亮,腦中有了新的思路,對小表弟說——
“‘既見不公,便該呼吁,既聽呼救,便該相救’,把這幾句抄在黑板上。”
肖然照辦,但十分費解:“這幾句有什么深意嗎?”
林摩斯給出提示:“白玫瑰連環殺人案之中的第四、五、九、十三、十五、十八起案件。”
會議室的黑板很大,占據了墻面的四分之三,右側已經羅列了八年來兇案現場有白玫瑰的二十一樁案件,其中包括陳氏兄妹被殺案。
普通人的記憶力有限,各位探員翻查案宗,以尋找這些案子的共通點。
景栗有開外掛的最強大腦,一分鐘便琢磨出了門道:“這六起案件的死者之中,四人是圣德女中舊案的證人,兩人是嫌疑人,他們的死法非常相似,都是被挖了雙眼、刺傷雙耳、縫了嘴巴、切下雙手,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挖眼、刺耳、縫嘴、切手,太殘暴了!”肖然五官都蹙在了一起,可是就在此刻,他的“藝術小王子”天賦發揮了作用,剎那醒悟了詩句和案件的聯系,用紅色的粉筆圈住了四個關鍵詞,分別是——
見、呼吁、聽、相救。
他邊圈邊解釋:“見用眼睛,呼吁靠嘴,聽用耳朵,相救可以理解為施以援手,對應的也就是手,這也就意味著,六起案件中死者的死法,和詩歌中的內容是完全對應的!”
“沒錯”,林摩斯認可小表弟的看法,并更進一步道——
“白玫瑰連環殺人案,本質為復仇兇案,綜合目前的線索,我認為兇手至少有四人,剛才的六起案件是二十一樁案子中最為特別的,殺人手段極其殘暴,帶有強烈的報復意味。
結合細節判斷,這六起案件可以歸位一小類,兇手是同一個人。
最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兇手殺人的手法非常專業,縫死者嘴部的線,是醫用手術線,另外,死者眼窩和手腕處的傷痕切口很平整,說明兇手挖眼睛和切手時的動作嫻熟且流暢,用的很有可能是手術刀,普通人根本無法完成這樣的犯罪。
眼下我們唯一知道的兇手,是已死的錢墨,他從前是開照相館的生意人,手指處并沒有長期使用手術刀所留下的繭,剛才提到的六起案件肯定不是他干的,而是他的同伙所為。”
林摩斯羅列出所有的線索,他心中已有了推理的結論,但并沒有直接講出,而是引導全組成員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