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栗清了清嗓子,一秒端起專業范兒,腰桿挺的比新聞聯播的主播都直——
“二十一件兇殺案的現場都留有一朵白玫瑰,從此特征來看,兇手們應該是一個團伙。
但是,仔細分析所有案件,不同兇手的殺人方法有天壤之別,剛才我們分析的那六件屬于專業性很強的虐sha案,可是昨晚錢墨殺陳氏兄妹時,用的卻是最粗暴、最原始的刀砍和刀刺的方式。
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分析,行兇模式是兇手性格和心理的直觀反映,從這一角度分析,錢墨和另外六起案件的兇手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他們在現實生活里連成為普通朋友的概率都很低,怎么會結成犯罪團伙呢?”
她提供的這一角度的確新穎,為大家開啟了思考案情的新大門,孟津很是佩服:“李探員,你的想法似乎比我們的都要成熟,想不到你還精通犯罪心理學。”
景栗保持理智,沒有把牛皮吹的太大:“不敢說精通,只是看過幾本相關的書而已。”
林摩斯最大的優點是從善如流,他再次對未婚妻刮目相看:“李探員的分析確實很精彩,她提出了幾個我們都忽視了的問題——
白玫瑰案的兇手團伙是怎樣形成的?他們內部的關系究竟如何?
這些兇手使用了相同的犯罪標記,也就是白玫瑰,可是他們的殺人手段卻天差地別,由當前的線索分析,行兇的過程之中,兇手們都應是獨行俠,并未相互合作。
換句話說,這些兇手之間雖然存在著某種關系,可是他們的個性迥異,關系也并不密切,這樣的犯罪團伙模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大家又發表了新一輪的看法,不過目前的證據和線索都有限,沒能討論出確定的結論。
其后警探們開始匯報調查成果,總體形勢并不樂觀——
安娜的家人三年前均已離開上海,搬去了香港,唯一獲知的準確消息,就是安娜曾在英國的劍橋大學留學四年,讀的是教育學專業。
圣德女中舊案里另外五名死者的家人也尋不到下落,這一調查方向是條行不通的死路。
對于錢墨藏身處的搜尋還在繼續,暫時未有結果。
最后,林摩斯將圣德女中流傳的女鬼安娜的故事告訴了大家,眾人討論過后一致認為,眼下應該集中精力在一個人的身上下功夫——
安娜的昔日同班同學,現任圣德女中教導處主任的苗英。
肖然思維活躍,腦中冒出了一個好主意:“要不然我們碰碰運氣,派人假扮成被同學欺凌的學生,夜半十二點去鬧鬼的那個廁所,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好主意!”景栗相當喜歡這樣天馬行空的刺激想法——
“我自告奮勇扮演女學生!”
肖然平日里所提的點子多半帶點餿味兒,首次獲得支持激動不已,不待表哥同意,就自嗨了起來:“我們給這個行動取個代號吧!”
景栗是個起名廢,琢磨幾秒后興奮道:“叫…叫見鬼行動,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