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肯定會去的,三姨再見。”林摩斯說完即刻拽著未婚妻逃離現場,耳根子終于恢復了清凈。
“等會兒…”景栗使勁晃了晃發昏的腦袋,覺得不大對勁——
“參加舞會的‘我們’里…該不會有我吧?”
林摩斯不是隨口應承,而是心有成算:“你做我的舞會女伴,對于破案有利。”
“為什么?”景栗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難道你懷疑兇手也會去參加那場舞會嗎?”
醫院的走廊人來人往,時不時就有醫生護士推著病床匆匆而過,林摩斯把她往里側拉了拉,并說道——
“現在肖然住院,沙英和毛正要想阻止白玫瑰案的調查,就得找我們兩人的麻煩,相比較而言,你比我更危險,說不定綁架的戲碼還會重新上演一次,所以當前有必要讓大家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重要的,這樣他們才不敢輕易對你動手。”
景栗覺得這很有可能是無用功:“做一次女伴,就能顯現出我對你的重要性嗎,這也太玄乎了吧!”
眼下的形勢,有沒有用都得試一試,林摩斯問道:“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嗎?”
“沒有…”景栗轉著眼珠思考片刻,萬一真落到了壞人的手里,破案進度勢必會被拖慢,只能暫且死馬當活馬醫——
“那就這樣吧,一切都是為了案子。”
走出醫院大門,呼吸到了沒有消毒水氣味的新鮮空氣,她的思路完全變清晰,想想眼下的處境,坐上車后不禁感嘆——
“白玫瑰案本身不難破,但坑就坑在內部阻力太大,我們的主要對手不是兇手,而是惡勢力警探,這劇情比小說都離奇。”
林摩斯心懷壯志,目光長遠:“我們現在不僅僅是在破一件案子,而是在和巡捕房內部的黑暗力量做斗爭,只要沙英和毛正的勢力倒臺,警界的歪風邪氣就會被遏制,未來像圣德女中霸凌事件的冤假錯案將會越來越少。”
“探長境界之高,我等凡夫俗子望塵莫及…”景栗感覺冰山臉頗有成為偉人的潛質,只是辦案的過程不夠獨立自主,似乎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家族勢力,她特別想了解一下正義神探的心聲——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林摩斯剛直回應:“不當問。”
“不問就不問。”景栗瞥了冰山一眼,悶悶悄聲吐槽一句。
林摩斯一邊開車一邊瞄她的臉色,猶豫兩分鐘之后說道:“以后有話直接講,有問題直接提,不要搞沒有意義的鋪墊,更不要浪費時間繞彎子。”
見冰山臉勉強鋪了臺階,景栗順勢而下:“探長,你破案的時候經常會借助家族權勢的力量嗎?”
“平時不會,這次是特殊情況”,林摩斯如實以告——
“在沙英和毛正百般耍手段的情況下,要想于五日之內破案,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原來如此!”
景栗茅塞頓開,自認為完全摸透了冰山臉的心思——
林摩斯如此積極地破案,連向家人告狀這種小學生手段都使了出來,不單單是為了兌現承諾,更是想要盡快和她解除婚約。
林摩斯的話題重點重新回到工作上:“你的審訊水平如何?”
“不怎么樣…”景栗編造出了相當保守的答案:“我一般…只負責記錄。”
林摩斯提問考驗她的能力:“和錢墨同住的兩名嫌疑人拒不開口,你認為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