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對于固執的人來說,要她放下根本做不到。”
“也是,我生氣的時候我也不想生氣,可它就在腦子里徘徊不散,就算轉移注意力也沒兩秒就又想起來這茬了。”晏時深有體會。
客廳里師父跟一帆顯擺他最近淘來得東西,一帆興致缺缺,礙在對方是晏時師父的份上還不好甩臉色。
師父也不在意,都說老小孩小小孩,活得久了,對于純真的小孩子越來越沒抵抗力。
開飯的時候師父毫不吝嗇對莊昭的廚藝大加贊賞。
如果師父有家人的話,這個年紀也該三世同堂,其樂融融了。
飯吃到一半,門鈴響了。
莊昭起身去看,晏時心里嘀咕著今年真熱鬧,夾個菜的功夫發現師父已經不見了,一同不見的還有莊昭的拿手菜——紅燒排骨。
“我師父呢?”晏時看向一帆。
一帆指了指陽臺。
陽臺有軟梯,逃生專用。
晏時放下筷子,起身去找莊昭。
來的,八成是跟師父的討債的,她得去湊個熱鬧。
莊昭沒開門,也沒走開,門外那女的有點兇,他怕門被劈開。
見晏時過來,他把貓眼的位置讓開。
晏時看過去,是個陌生女子,看起來年紀三十多,一襲丁香色旗袍,風姿綽約。
“誰呀?”晏時隔門問。
“丁緗,我來找神算薛沉。”
原來師父叫薛沉啊。
“你找的人不在。”
“我知道,你猜得到我是誰吧,我能進去坐一會嗎?”
晏時開門。
莊昭還攔了下,怕這女人發狠傷到晏時。
晏時倒是不怎么擔心,看她面相不至于牽連無辜,不過也不是善茬就是了。
“謝謝,另外你們和薛沉什么關系?”
“我師父是神算子,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
“想來是他沒錯。聽你的意思,應該是從哪聽到過我的事跡,要不要聽一聽我的故事?”
莊昭沏了熱茶,給晏時和丁緗倒上后回餐桌上和一帆繼續吃飯。
丁緗下意識多看他兩眼,是居家型男人呢,不多見。
“洗耳恭聽。”聽八卦什么的,最喜歡了。
“大概就是個簡單的狗血故事,無非就是懵懂女人被浪蕩游子吸引,錯把戲言當承諾,又不甘心放他瀟灑轉身,最后只能像個怨婦似的折磨彼此。”
晏時:說好的故事呢?就一句話概括了?不細說說嗎?
晏時的小心思完完全全表現在眼睛里,毫不掩飾,逗笑了丁緗。
“你真不怕我呢。”
“我只怕胡攪蠻纏、蠻不講理還死不要臉的那種人。”
“你師父現在肯定在打噴嚏。”
美人笑起來太過耀眼,晏時整整慢了一個拍才反應過來丁緗那句話的意思。
是在說師父胡攪蠻纏、蠻不講理還死不要臉啊。
也是難為她喜歡上這樣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