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沒能叫住他。
“你都那么說他了,哪還好意思留下來吃飯。”莊昭端著煮好的餃子過來。
“我又沒說什么。”
“就差說他追不上人家姑娘了。”
“好像是挺打擊人的,下次我換個說法。話說回來,師兄在這,是不是說明那姑娘極有可能就是七區的?”晏時挑眉,滿臉寫著有趣。
“你沒看到那姑娘模樣嗎?”
晏時搖頭。
“不過我看到她手里拎著一把砍刀,當時就覺得有意思,師兄因為丁緗拿刀追殺師父對女生產生恐懼,現在有好感的姑娘卻手持砍刀,這不是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緣。”
“是唄。”莊昭敷衍。
哪有什么注定的姻緣,他才不信這些,喜歡的人不去追,難道坐家里等姻緣上門嗎?追到了不維持,對方心灰意冷,等姻緣自動修復嗎?笑話。
七區人還挺多的,就算知道武器砍刀這一特點,找出那個女生也不容易,只能期待緣分了。
二十九除夕,一家三口吃餃子看春晚,在炮仗聲中守夜,迎來新的一年。
然后一大早,被炮仗聲吵醒的晏時拼命壓制自己的脾氣,大年初一不能生氣,今天生氣全年都得生氣。
可沒睡好就心情不好,外面叮咣嘭嗙的,三點多就開始響,好不容易快睡著,又一陣噼里啪啦。
“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世界立馬毀滅,誰也別活。”晏時賭氣。
“我可以把魁魅養的喪尸放出來。”莊昭從背后抱住晏時,下巴擱在晏時肩膀上。
“魁魅還養喪尸呢,也不怕跑出來。”
“沒經過他同意跑出來也是坨尸塊。”
“也是,魁魅是和人類最和平相處的異種了吧。”
“應該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應該還有人豢養。”
“肯定有,人這種東西,什么都想操控。也不知道人類和喪尸的未來何去何從,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僵持著吧。”
“不會,解決完人類內部矛盾,就輪到喪尸了。”
“聽說主站派和主和派爭執不下。”
“和咱們沒關系,隨便怎么樣。”
“也不是沒關系,主要是咱們也決定不了什么,反正現在喪尸病毒一天找不到攻克的方法,喪尸就沒辦法完全消滅。”
“或許時間久了,人類能夠喪尸病毒和平相處,就像感冒一樣。”
“那大概需要好多年。”
“如果真能活好多年就好了,特別想見證歷史變遷,到時候還能夠根驕傲的跟后輩說,我們那時候怎么樣怎么樣,和你們一點都不一樣。”
“你活多久我就要活多久,讓那幫小屁孩羨慕死我們。”
晏時偏頭去看莊昭,這個人永遠都順著自己說,很少唱反調,她享受其中的同時也于心不忍。
對她來說,抹殺自己的想法去遷就別人的觀點,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不知道對他來說,這份痛苦有多沉重。
“嗯,讓她們羨慕死我們。”說完在莊昭唇上啵一下。
“今天也是很喜歡我們家莊昭的一天呢。”晏時已經不記得自己被炮仗聲吵醒心情不好的事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莊昭怎么這么好,她好喜歡好喜歡他啊。
一帆也被吵醒,抱著枕頭出房間想去冰箱里拿點零嘴,路過晏時和莊昭的臥室就看見倆人抱在一起纏綿。
一帆:親熱不能關門嗎?關門啊!他并不想看到!
話說,新的一年開始了,就像做夢一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就末世前,他爸媽隊他,都沒晏時和莊昭對他好。
他想稍微貪婪一點,新年愿望是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