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立馬被勸退,還是每天回家比較重要。
這邊剛把一帆勸退,轉頭就聽到莊昭說他也要去曙光學校掛職。
“你跟著湊什么熱鬧啊。”
“我是綜合長遠考慮,你回來需要司機吧,接你也是接,順便掛個職還能領點工資。”
“那你那工作呢?”
“不耽誤,本來就工作時間比較自由。”
“行吧,反正你也得去接我,別把自己搞太累啊,不然生病了我可不照顧你。”
“我照顧你就行。”
“我懷疑你在咒我生病。”
“一天小腦袋瓜不能想點好的。”莊昭戳她腦袋瓜一下,晏時順勢往他懷里撲,倆人鬧成一團。
一帆:沒眼看。
倆人跟司鉞打聲招呼,司鉞跟負責人打聲招呼,負責人再跟倆人對接,晏時是宿管,負責早班,6點到下午2點。莊昭是補缺,兼任中學組的化學、物理兩門學科的老師。
“好好備課,可不準誤人子弟。”晏時提前敲打。
“想當初我也是個學霸,就算有人沒學會也是他沒學好,不是我沒教好。”
曙光學校建起來還需要一陣子,索性直接把安全區附近的一所廢棄高中收拾出來,半個月的功夫就能投入使用。
三月末,別的學校開學快一個月了,曙光學校才正式開課。
全新的教育模式,小學組打基礎,中學組拔高,豐富的興趣培養,一流的教學資源和教學環境,全官方出資的免費教育,要不是有異種這個不確定性因素,多的是家長想把孩子送進來。
沒班沒課的時候倆人就一起在走走,之前就是高中,雖然和他們記憶中吻合度不是很高,但看到操場就能想起來記憶中的操場,看到食堂就能想起來記憶中的食堂,看到宿舍就能想起來記憶中的宿舍。
晏時滔滔不絕,哪里都能說出來回憶,莊昭靜靜聽著,時不時應和兩聲。
“我們高中有兩個食堂,高二高三吃得食堂前面有長長的臺階,特別高,有時候吃完飯正趕上夕陽,大家就坐臺階上邊聊天邊賞景。”
“我們的高中破破爛爛的,高一軍訓的時候宿舍沒裝好,十六個人一個屋,倆人睡仨床,正常上課后就一屋十二個人,打熱水還得去熱水房。”
“有一次下自習去打熱水,外頭雨下挺大,本來想就不去了,結果室友一攛掇就頭腦一熱,披著外頭就沖出去,一路小跑,校服都濕透了。不過就這些頭腦發熱的瞬間才把記憶串聯起來,不然回頭一看,平平淡淡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你上學時有什么記憶猶新的事嗎?一直都我在說,好像虐待你似的。”
“哪有,我就喜歡聽你說這些,好像那些我沒參與的時間重現。”
“就像你說的,我的高中,甚至我整個沒遇見你的曾經都平淡得好像白水一件有趣的事都沒有。”
“你這也太夸張了,怎么也會有幾件記憶猶新的吧。”
莊昭腦中突然閃過幾副面孔。
“沒有。”他看著晏時,笑著搖頭。
“不然我給你說我見到你之后的事?”
“行吧,讓我聽聽弟弟眼里的大齡姐姐是什么樣的。”
“哪有大齡姐姐,那叫凍齡,都說了姐姐雖然學歷還行,遣詞造句著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