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底下還真沒有新鮮事。
清心殿。
乾帝也正在觀看此時的論道大會。
大儒們制造的幻象能夠瞞過京城百姓,但是還瞞不過執掌監天鏡的人。
看到這些大儒們當場選擇反水,乾帝比魏君更加憤怒。
魏君是被憑空背刺。
乾帝卻是有巨大投入的。
“無恥。”
“魏君說的對,這就是一群無恥的小人,他們枉為大儒。”
“無恥之尤。”
乾帝破防了。
朕的帝黨也太不堅定了。
還能指望你們干什么?
上官丞相和姬帥今天都被乾帝叫到了清心殿。
因為乾帝擔心他們會出面保下魏君。
可沒曾想到還沒用他們出面,魏君就自己活下來了。
乾帝也是心很累。
上官丞相看了乾帝一眼,輕嘆了一口氣,道:“陛下,儒家從來都是最懂得變通之道的。不然當初百家爭鳴,也不會儒家獨大。雖然圣人實力強悍,但是圣人走后,儒家還能夠保持競爭力,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儒家的傳人懂得變通。”
乾帝:“朕知道他們都是三心二意的狗東西,但朕實在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廢物。”
“他們可不是廢物。”姬帥道:“能文能武且不說,而且知進退,懂變通,再加上陛下說的無恥,這樣的人其實是很難對付的。陛下,若真讓這群人大規模進了朝堂,您以為他們會給您當奴才,依我看,他們恐怕會成為朝堂真正的主人,把皇帝和皇室完全架空。”
聽到姬帥的預測,乾帝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因為他內心隱隱感到,姬帥說的是對的。
“這種人……是怎么成為大儒的?”乾帝很想問問浩然正氣,你們是瞎了嗎?
魏君也有同樣的問題。
今天的論道大會,在這些大儒的配合下,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結果是百姓們最為喜聞樂見的。
魏君沒死,普天同慶。
但魏君完全不能接受。
論道大會結束后,魏君直接找上了周芬芳,開始興師問罪。
“老師,浩然正氣是瞎了嗎?這些人是怎么修成大儒的?”
就離譜。
周芬芳看了魏君一眼,解釋道:“浩然正氣是死的,又不知道他們內心怎么想。只要他們做的事情沒有傷天害理,浩然正氣逐年增長很正常啊。你別以為所有大儒都和你一樣名副其實,事實上像你這種表里如一的大儒反倒是很少見,圣人都沒你這么老實。”
魏君:“……”
雖然你是在夸我,但我總感覺你在內涵我。
不過周芬芳這么一解釋,魏君倒是懂了。
浩然正氣可不就是個瞎子嗎?
不然他也成不了大儒。
單說浩然之氣光顧的次數和青睞的程度,魏君可比這群大儒們離譜多了。
“總感覺儒家的修煉方式有問題,這樣培養出來的人完全不是赤誠君子。”魏君吐槽道。
周芬芳擺了擺手,淡定道:“不重要,他們是什么人其實無所謂,只需要看他們做什么事。就拿這次來說,他們識時務,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以后也不會找你的麻煩,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不是嗎?”
“老師,這樣的服輸真的有意義嗎?”魏君問道。
周芬芳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說什么傻話?當然有意義了。你記住,可以做一個理想主義者,但是這個世界始終是結果導向的世界。”
“他們是真服輸嗎?”
“圣劍在我手里,他們就是真的服輸。”周芬芳淡淡道:“以你的潛力,也會飛速的變強,他們不是傻子,肯定看的清楚。如果圣劍不在我手里,如果你沒有現在的天賦,縱然他們對你心服口服,難道就會聽你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