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皺眉道:“義父,我不明白,鎮西王為何要殺魏君?”
“很顯然,陳百里手里有東西,如果魏君信了,寫在史書上,就能夠置鎮西王于死地,讓他身敗名裂。陳百里已成氣候,而且在敵國位高權重,不好殺。那對于鎮西王來說,魏君自然就是軟柿子。”陸總管冷聲道:“更何況魏君的存在已經是皇族的一塊心病,把魏君除掉,是很多人喜聞樂見的事情。”
趙鐵柱回憶了一下自己對于鎮西王的印象,點了點頭道:“是鎮西王的風格,鎮西王的殺性僅次于姬帥。”
“所以鐵柱你說,我們監察司到底要怎么做?”
趙鐵柱陷入了遲疑。
鎮西王對于鎮守西海岸很重要。
這么多年來,鎮西王幾乎把西海岸沿線經營成了自家的后花園。
他是皇族子弟,對于大乾的忠誠無可置疑,自然也沒有人會在乎這個。
這也直接導致了鎮西王和西海岸沿線的安全緊密綁定在了一起。
如果鎮西王出事,而西大陸趁機出兵,那西海岸沿線就危險了。
但如果保下鎮西王的代價就是殺掉魏君的話……
趙鐵柱咬了咬牙,道:“義父,無論如何,魏大人什么也沒有做錯,他不能死。”
陸總管笑了:“不錯,鐵柱你沒有讓我失望。”
“義父,我去解決掉鎮西王派來殺魏君的殺手。”趙鐵柱主動請纓。
陸總管點頭道:“去吧,不過不能讓鎮西王發現異樣。所以除掉這三個殺手之后,你再組織一場針對魏君的假刺殺掩人耳目,讓鎮西王認為是他的人刺殺失敗。”
“是,義父。”趙鐵柱拱手道。
“塵珈那兒你不必管,他是長生宗現在的首席大弟子,不能出事,否則容易引發修真者聯盟和大乾的正面沖突。”
“義父,如果塵珈要害魏大人怎么辦?”
“塵珈是個聰明人,我會讓他知難而退的。”陸總管淡淡道:“修真者聯盟現在未必想殺魏君,塵珈和鎮西王不是一條心,想勸退他不難。”
“義父英明。”趙鐵柱心服口服。
陸總管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他只需要聽令行事就是了。
“你下去吧。”
趙鐵柱告退之后,陸總管看著窗外陰云密布的天空,幽幽一嘆:“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義父,我剛剛查到一件事。”
一身紅衣的第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陸總管身后。
陸總管沒有回頭,直接問道:“什么事?”
“陳百里……是魏君的啟蒙老師,他沒有發跡之前,和魏君的父親相交莫逆。而且,陳百里給魏君寫了一封信,被我的人截住了。”
陸總管轉身,接過了第二遞過來的信。
打開信之后,陸總管的眼神便是一凝。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
“小魏君,想知道你父親戰死的真相嗎?”
陸總管盯著這封信看了很久。
“義父,這封信有什么問題嗎?”第二有些詫異于陸總管的反應。
陸總管揚了揚手中的信,道:“陳百里沒有和我說過他會給魏君寫信。”
第二聞言十分迷茫:“義父,陳百里為何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