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陸的使團團長是陳百里。”
“什么?陳百里?”上官星風猛然一驚。
……
監察司。
陸總管手中正拿著西大陸使團的資料查看。
趙鐵柱看著陸總管,欲言又止。
陸總管沒有抬頭,直接問道:“鐵柱,你想問什么就直接說。”
“義父,我已經改名了,我叫飛龍,趙飛龍。”趙鐵柱堅持道。
“好的鐵柱,你到底想問什么?”
趙鐵柱:“……”
我恨啊。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義父的份上,我“玉面飛龍”一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趙鐵柱自我安慰了一下,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義父,這個陳百里,就是當年那個叛徒陳百里?”
“不錯,就是他。”陸總管道:“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他叛逃的時候,你還截殺過他。”
趙鐵柱苦笑道:“我當時放水了,現在想想,真是后悔。如果當年就把他殺掉,后面他也不會給我們帶來那么多麻煩。”
“現在殺掉他也不晚,陳百里只是謀士,他沒有修煉天賦,你一根手指就能夠捏死他。”陸總管道。
趙鐵柱搖了搖頭,道:“義父,他這次來大乾是要做什么?找鎮西王報仇嗎?”
“我也很想問這個問題,鎮西王自衛國戰爭結束之后,就一直在西海岸沿線戍邊。當年在朝在野,鎮西王的名望都遠遠超過當今陛下。先帝遭遇不測,屬意鎮西王上位的人,實際上遠遠比屬意陛下上位的人多。甚至在陛下登基之后,依舊有很多人謀劃想讓鎮西王上位。是鎮西王自己自請去西海岸沿線戍邊衛國,這才平息了朝局。從那時起,鎮西王就一直戍邊到現在,從未回京。對于鎮西王的所作所為,朝野上下都是贊賞交加,陛下也是承了鎮西王一份天大的人情。”
陸總管的語氣有些復雜,趙鐵柱一時間很難察覺到陸總管的真實態度。
趙鐵柱只能問道:“義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記得陳百里在衛國戰爭中嶄露頭角之后,很快就聲名鵲起。一個寒門學子在戰場上屢獻奇策,當年他和蘇將軍可是一度并稱于世的。太子也曾經公開邀請他加入鐵血救國會,但是一夜之間,陳百里叛逃,成為了大乾的頭號叛徒,這轉變未免也太大了。”
“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很多年,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陸總管幽幽道:“我曾經調查過,但是被先帝阻止了,讓我不要再查下去。”
“被先帝阻止了?”趙鐵柱心中一驚。
“陳百里只說過是鎮西王逼反的他,但是具體是什么原因,我絲毫都沒有查到。”陸總管道:“而且一直有人不想讓我調查這件事,先帝駕崩之后,依舊有人在阻止我調查。”
“是鎮西王?”趙鐵柱問道。
“應該是,但也有可能是陛下。”陸總管道:“無論如何,鎮西王是皇室第一戰將,皇室是不會讓鎮西王倒下的,況且鎮西王在衛國戰爭期間,也的確是立下了赫赫戰功。”
“可陳百里這次來勢洶洶,是不是想借魏君之手,扳倒鎮西王?”趙鐵柱問道:“義父,有線報,西大陸有軍隊異動。鎮西王這些年在西海岸沿線鎮守,幾乎把那邊經營成了鐵桶。如果鎮西王出事,西大陸大軍壓境,西海岸可能會再次失守。”
“的確有這種可能。”陸總管點頭道。
“那我們要如何做?”
陸總管又拿出了一份密報,遞給了趙鐵柱。
“鐵柱,你先看看這個。”
趙鐵柱接過,打開密報,瞬間瞳孔便劇烈的開始收縮。
“鎮西王與陳長生會晤,而且派殺手前往京城暗殺魏君?”
陸總管淡淡道:“這是我安插在鎮西王身邊的探子回報的,不會有錯。鎮西王做了兩手準備,他自己派遣了殺手,為了以防萬一,又請了長生宗的人作為支援。若他派遣的殺手失手,就讓長生宗的人頂上。據我所知,長生宗首席弟子塵珈現在應該已經接到了任務。”
趙鐵柱倒吸了一口涼氣:“塵珈?這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不錯,長生宗年輕一代當中,塵珈一騎絕塵。而且此人心狠手辣,行事果斷,假以時日,必然是修真界中的一方之雄。魏君被他盯上,兇多吉少。”陸總管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