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知道,益州那邊肯定也收到了消息。益州牧劉焉兩年前,就因為背瘡發作過世,僅剩的幼子劉璋繼位。說是那么說,劉璋其實根本沒有官身,這益州牧是名不正言不順。
對于益州的諸多官員來說,名不正言順也無所謂,反正只需要有一個效忠的對象。劉璋這樣或許更好,他們才能更容易擺布。
這不,劉璋擔任這個‘益州牧’期間,那些世家出人出力,幫助他治理益州,兩年過去,劉璋發現自己的權力似乎有旁落的跡象。距離架空,似乎也已經不遠!
“繼續下去,這益州到底是大漢的益州,還是這些世家大族的益州?”劉璋深夜的時候,也曾經這樣反問過自己。
他甚至不敢當著自己的妻子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她的妻子也來自益州的世家。
就在今天,他也收到了消息,益州消息閉塞,不過托萬事屋的福,還是稍微了解外面的情況。如今外面都在盛傳,這漢帝是天命所歸,當興漢室。
而前兩天,他也剛好收到來自許都的圣旨,言讓他前往許都述職。同時漢室宗親齊聚一堂,由宗正主廚,與陛下飲宴一番。
當時收到圣旨的時候,劉璋其實是不想去的,留在益州至少還能享受花花世界,去了許都怕是要被軟禁起來。外面可都在傳,如今是曹操在把持朝廷,自己去那里,豈非是羊入虎口?
然而今天傳來的消息,他卻開始猶豫起來,要不要過去?自己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若是能真正獲得朝廷承認,得到這個益州牧,哪怕是益州刺史的身份,都能方便行事。
“所以說,要不要去?”劉璋到底是優柔寡斷,于是把幾個‘信得過’的臣子都叫了過來。鄒靖不必說,從劉焉還是幽州刺史的時候,就跟過來的老人;龐羲更是他的心腹,同時已經商量過,讓自己長子迎娶他的長女;吳懿不必說,她就是自己的嫂子。
“許都局勢未明,過去依然有風險,不過去的好處,卻是比不去要大得多……”最先發話的,自然是自己的親家龐羲。
“下官也以為,去比較好,不過州牧大人不宜親自去!”吳懿私下是劉璋的嫂子,但同時也是劉璋麾下東洲兵的統領,在正式場合,還是以下屬的關系自居。
“的確,只怕讓劉循代表主公過去即可!對外,可以說漢中賊作亂,主公必須要居中鎮守。”龐羲想了想提議道。
鄒靖和吳懿聞言,也是當即附和,讓嫡長子過去,也不算是失禮了。劉焉還是劉宏的叔父,換言之劉璋便是今上的皇叔,劉璋的長子和漢帝也是同輩關系。
劉璋見大家都贊成,考慮了一下,最后也做了決定:“那好,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