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他雙腳一沉,一斜肩頭,竟然朝著那匹響馬撞了過去。
而在斜肩的同時,他雙目圓睜,右手三指已落在了馬頸之上,一觸即落,三指立時生生沒入響馬的皮肉中,他左手再一托馬身,但聽得憑空炸起一聲如雷暴喝。
“起。”
那為首的馬賊見眼前黑袍漢子不怕死的沖了上來,正待欣喜呢,哪想變故陡生,電光火石間,他已是在響馬的悲鳴中頭重腳輕,接著翻到空中。
等看清自己的處境,立時嚇的亡魂皆冒,面無人色,自己連人帶馬,竟被對方擎空舉起。
可不等求饒,黑袍漢子已順勢往地上一摔,馬賊連人帶馬,齊齊摔斃當場,血流如注,慘不忍睹。
剩下的一眾馬賊,瞧見這駭人一幕,無不是心驚膽顫,頭皮發麻,一個個嚇的抖若篩糠,屎尿齊流。
不只是人,還有馬,馬匹受驚,紛紛一止前沖之勢,一時間,不少馬賊猝不及防,登時就被甩了下來,連滾帶翻,是哀嚎慘叫連天。
可他們不等起身,就見眼前天光驟黯,一道黑影步伐矯健,已迎面貼來,逼近一刻,不由分說,三指如鷹爪內扣,已當空落下,不偏不倚,正落天靈蓋上,一沾就走,再瞧去,那人頭頂,已憑空多出三個窟窿眼,血水湍湍外冒,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塵飛土揚,就見那身影連撲帶縱,騰挪閃轉,雙爪齊出,只聽得“噗噗噗”幾聲異響,一個個慘叫哀嚎的聲音便很快沒了聲息。
不多時,日頭下,風塵掠過,那能站著的,除了四散的馬匹,也就黑袍漢子一人了。
他掏出一方錦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然后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尿了褲襠,面無血色的馬賊頭領,就這短短一會兒功夫,他那十幾個手下弟兄,赫然是死了個干凈。
眼前這人,當真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啊。
“我知道他是咋死的,昨兒個他說去劫一輛馬車,一去就沒再回來!”
不等人問,他已經是飛快的開了口。
“趕車的是什么人”
黑袍漢子漫不經心的問。
“一個小丫頭,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水靈,車里好像還有個病癆鬼,本來我們打算天一黑就動手,可半路上突然又蹦出來個人,壞了我們的好事,那丫頭叫他秦先生,八成就是他殺的老二!”
后面的灰袍漢子,已趕著兩匹高頭大馬過來了。
“那秦先生什么模樣?”
他問。
響馬頭領臉色難看,他稍一停頓,然后忙道:“模樣沒瞧清楚,灰頭土臉的,穿著件羊皮襖,背后還背了個灰布包裹,我、”
話語至此,戛然而止。
一枚鐵鏢,已沒入他的喉嚨,取了他的命。
“想不到,這一趟還有意外之喜,看來,那個秦先生,十有八九便是得了“血滴子”的人,小心些,他若得了“殺人術”,必然也是個棘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