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咋了?”
回去的路上,鐵頭見秦魚雁面沉如水,一言不發,且腳步飛快,只以為遇到了什么事情。
“有人跟著咱們!”
秦魚雁也不廢話,頭也不回的小聲說道。
說完,就聽一聲驚呼,身旁正吃力跟著的呼延清風已被秦魚雁抱起,而后挑了個窄巷,一頭就扎了進去,鐵頭緊隨其后。
也就前后腳的功夫,那巷口乍見兩個腳步利索,伙計打扮的漢子快步追了進來。
眼瞅著盡頭拐角一條人影一閃不見,二人更是不敢耽擱,腳尖一踮,腳跟一抬,彎腰弓背,這人就和那竄跳的野貓一樣靈巧且快,一步起落,竟能奔出三米多遠,好生了得。
但這甫一深入不到十來步。
二人卻都齊齊一頓步伐,看著那從拐角一側緩步走出,眼神陰冷,咧嘴而笑的青年。
秦魚雁環臂而立,側身扭頭斜睨著二人,他不笑時還好,此刻兀的一笑,配著那雙如鷹如隼的眸子,竟露出一副狼顧狷狂之相,目光掃過,讓人打心底里生出一抹森然寒意,肌膚起栗。
“刀客?”
他輕問。
但再瞧二人那雙手,五指筋骨畢露,頓時恍然般又道:“宮里的?”
沒人回他,他卻自說自話,笑道:“我明白了,宮里的探子!”
那二人自打看見秦魚雁,神情便一直緊繃,畢竟根據密信中所言,此人可是得了那件大殺器的人物,只怕就是那“殺人術”也已練了,對于這兩樣東西,他們似忌諱莫深,必然是一位極度危險的人物,哪敢輕舉妄動。
不能動,那便只能退。
可那巷道入口,卻見一帶著臉譜的少年已提刀徑直走了進來,手中雙刀在五指間來回翻飛變化,靈巧的猶如活物,好似兩只穿花蝴蝶。
再見那少年倏地一提手臂,自臉上一遮而過,原本花花綠綠的臉譜,瞬間化作一張黑白兩色的羅剎鬼臉,再一遮,又是一張鐘馗扮相的臉譜,瞪眼怒目,一副啖鬼食人的惡相。
二人不作猶豫,腰身一抖,一腳半步跨出,抖勁延脊骨而上,聳肩一顫,勁力直入雙臂之中,雙手半垂空中,五指內扣,卻是一副擒拿之勢。
退不得,那就打。
兩人身形一錯,已各自分開,卻是一人挑了一個,徑直迎上。
秦魚雁嘿嘿一笑,也不廢話,對著向他迎來的那個黑漢勾了勾食指,轉身便已快步竄向另一頭,只聽身后那人一聲大喝:“休走!”
猛步一趕,已奔著秦魚雁狂追而去。
兩人一前一后,秦魚雁雖說得了訣竅,明了勁力,可這習練時日尚短,自然比不過黑漢快疾,眼瞅著距離越拉越近,那黑漢臉露喜意,真要抓住眼前人,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心思還沒消呢,卻聽他面前那已在幾步開外的秦魚雁忽的喝道:“看暗器!”
黑漢一聽這話,心神頓時一緊,連步伐也跟著緩了。
但等再瞧,眼前那人卻是溜的更快了,頭都沒回,黑漢本就黝黑如碳的臉,頓時更黑了,當下憋著一口氣,運勁再追。
二人再次飛快拉近。
可這次,黑漢就聽面前的秦魚雁又急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