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對方心存警惕,早有防備,見這古怪殺器襲來,一個個拔刀出鞘,如臨大敵。
“小子,我非得活刮了你!”
乍聞低喝,忽見一人自馬背騰空翻起,手中揚刀對著血滴子就劈了下去。
只是哪想這刀子劈下,一遇那血滴子的短刃,竟“咔”的一聲,當空而斷,那人臉上陰冷殺意瞬間化作驚恐之色,口中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凄厲怪叫,整個人已被那八柄飛旋的短刀攔腰而斷,飛出三四米,落地摔成兩截。
就這還沒立即斷氣,那人神色驚恐未散,一張臉先是漲紅充血,而后又變得慘白無比,他低頭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半截身子,見那肚腸灑了一地,雙眼豁然瞪圓,竟然就這么活活給嚇死了。
剩下的三個,眼見這么一幕,無不是肝膽俱裂,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連那為首的瘦黑漢子,也是滿目驚懼,忙勒韁繩,像是要逃。
秦魚雁卻在冷笑,這血滴子在那山窟多年都未染銹跡,又豈是等閑,特別是這八柄短刀,也不知何物鑄成,更是鋒利無比,消鐵如泥,簡直就是武俠小說中所謂的神兵利器。
“撤,快撤!”
果然,為首那人牽動著韁繩,忙急聲喝道,似乎生怕秦魚雁手里的殺器再次飛出。
望著三人要逃,秦魚雁不慌不忙,取出那鐵胎彈弓,只瞇起左眼,右眼一瞄三人去勢,奮力一拽皮兜,口中輕吐一聲:“著”。
“啪!”
繃緊拉長的烏紅獸筋,瞬間一松,在空中激起一聲脆響。
左邊一人,哼都沒哼一聲,應聲落馬。
一弓落罷,他腳下幾個大步奔出,再開一弓,這回,他瞄的是右邊那人,口中氣息輕吐,蓄力運勁,他腳下沒停,已在狂奔中射出一子,射的是那人的后頸。
一朵血花濺起,馬背上的那人先是慘叫一聲,接著就如同喝醉酒了似的,身子搖搖晃晃,腦袋一歪,頭朝下這就翻下了馬。
只剩為首那人,早已嚇得亡魂皆冒,不住甩著馬鞭,在馬臀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瘋了般遠逃而去。
這一次,秦魚雁望著對方絕塵而去的背影,并沒動手,像是任由對方逃遠。
不遠處,鐵頭走了出來,他有些疑惑。
“哥,你咋放他走了?他要是出去,咱們行蹤不就露了?”
秦魚雁深深望了眼那流寇離去的方向,這才輕聲道:“我就是要他放消息出去,剛才那人不說了么,現在所有的馬賊刀客都在找咱們,干脆將他們全部引過來,也比不知道什么時候遇到要好,再說了,來的可不光是馬賊刀客!”
“啊?還有啥?”
見鐵頭還是一臉的茫然不解,秦魚雁習慣性的翻了翻眼皮。
“你咋這么笨呢,到時候再把那兩個大內高手引過來,這些大寇山匪向來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到時候你說官匪相遇會發生什么?”
“嘿嘿,你猜猜是那幾大寇厲害,還是那大內高手厲害?咱們來個河蚌相爭,漁翁得利,趁他們兩敗俱傷之際,大有可為啊!”
鐵頭聽完頓時恍然大悟,也跟著嘿嘿嘿賊笑了起來。
“哥,你可真聰明,還會用計謀,就和茶館里講的秦檜一樣,陰險奸詐,狡猾如狐!”
秦魚雁聽的一臉木然。
“雖然知道你是在夸我,可為啥我有點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