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世子穿著孝衣遠遠地就看到了她。他拉了一下容世子的衣衫,問道:“表哥,看看那是不是那臭丫頭,她怎么在這里?似乎額頭還有傷,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容世子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話:“你是不是又想開溜?告訴你,今天你得規矩一點,這東太后再怎么樣惹皇后娘娘不愉快,也是皇上的生母,你不要在這時候惹事留了什么把柄,否則到時候王爺王妃都救不了你!”
晗世子不以為意:“我就是問問那小丫頭而已。表哥以為我會如何?”
容世子笑笑,不再說話,晗世子的心思他又不是不懂。晗世子本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主,他本來也就坐不住,若不是這一次是太后出殯的大事,他也是不會規規矩矩地呆在這送殯的隊伍中的。
杜思錦和杜夫人等那隊伍遠去,這才上馬車繼續往前趕路。
她也沒有料到太后出殯會走最熱鬧的城門口。畢竟她曾在榮王府聽人說過,皇家出殯會有專門的城門口,唯恐有誰驚擾了天家威嚴。
可是想想也很正常,畢竟東太后是貴妃上位,由于西太后正宮娘娘身份,生前她沒少受得壓制,如此這番就算死,她也想贏回一局。
她就是想讓天下百姓知道,她才是皇上生母。西太后只不過是沾了她皇兒的光,得了皇上的孝敬罷了。
西太后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也懶得計較。
妃就是妃,哪能野雞當鳳凰?憑子上位那又怎樣?還不是格局小的,平白鬧了天大的笑話給世人看稀罕罷了。
故此,西太后依然在皇宮該干嘛干嘛,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皇陵的方向和杜思錦去接父親的方向并不一樣,杜思錦來到小亭子里等候多時,并沒有見到杜老爺的身影。
杜夫人滿臉擔憂:“莫不是你父親出了什么事,怎么還沒到?都已經這么久了!”
杜思錦安慰她道:“放心吧!爹爹很快就來了!”
果然,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有一只商隊匆匆而來,而杜思錦的父親帶著隨從正在其中。
杜夫人見到丈夫,不由喜從心來,道:“怎生不坐官船?要跟著商隊?”
杜老爺拿著杜思錦遞過來的帕子,抹了一把額頭上汗水,道:“別提了,夫人,先前走了一路水路,太堵了,只能跟著商隊走了陸路。”
杜夫人見到安然無恙的丈夫,提著的心也放了下去:“下次萬不可這番大意了,否則出了什么事你讓妾身如何是好?”
畢竟世人眼中士農工商,商人在這個世道并沒有什么地位。再說那錢財惹人眼紅,若是被那不安好心的人盯上了,難免也會跟著商隊遭受那無妄之災。
而杜老爺安慰著杜夫人:“夫人多慮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轉頭這才看到杜思錦額頭有傷,不由驚道:“錦姐兒,這是誰傷的你?”
杜思錦并不想父親擔心,又見杜夫人滿臉請求之色,只道:“父親不要擔心,是女兒不小心摔了,其實并無大礙,養上幾日就好了。”
杜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一支官兵隊伍拿著刀劍匆匆而來:“站住別動,例行檢查!”
母女兩人對望了一眼,眼里滿是震驚:這會有這么多官兵檢查,難不成出殯的隊伍真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