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劑能夠讓人短時間內獲得類似巨魔的強大恢復力,但如果傷勢不夠嚴重的話,過剩的藥力則可能會讓身體長出多余的零件,變成畸形。”他急急忙忙地說,“我們也很少使用這藥劑的。”
“很少使用,你們還專門養了兩個巨魔?”潘龍懷疑地問。
“因為有時候,一用就是許多啊!”另外一個年紀大的警察嘆道,“我們防剿局經常要跟強大的邪魔戰斗,一仗下來幾十個人斷手斷腳骨折瞎眼,乃至于奄奄一息性命垂危,都是毫不奇怪的事情。要不是靠著巨魔恢復藥劑,只怕我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潘龍的目光從這兩個警察臉上掃過,又掃過別的警察,最后落在為首的那個小胡子警察臉上。
那小胡子警察之前還很倨傲貪婪,但當潘龍真的動了怒之后,面對他散發出的強烈氣勢,這家伙立刻就感覺到了心虛腿軟。要不是訓練有素、意志堅定,只怕已經雙腿一軟癱在地上了。
他咽了口吐沫,結結巴巴地說:“我們防剿局的任務是守護大英帝國,為此做一些和道德相悖的事情,的確難免。但我們也有自己的驕傲,怎么會學魔怪吃人?你這是在侮辱我們!”
他說著說著,話語就流利了起來——因為潘龍的氣勢壓迫正在逐漸降低。
等他說完,潘龍點了點頭,說:“希望你們說的是真的。”
然后,他一轉身,走進了月色小街的深處,只是一瞬間,就消失在了防剿局眾人的面前。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防剿局眾人才松了口氣,心頭那沉重的壓力總算消散。
“好險!”之前那個年紀大的警察感嘆,“我剛才還以為這次死定了……”
“這是長生者吧?”一個年青的警察問,“倫敦什么時候又多了一位長生者?”
“長生者?”小胡子警察冷笑,“長生者,我也認識好幾位,我可沒見過氣勢這么強烈的長生者!”
不止一個警察頓時變了臉色,相顧駭然。
比長生者更厲害的,自然就是“具名者”。
那可是相當于司辰從神一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有影響一個甚至幾個國家的力量。雖然據說防剿局背后也有具名者作為靠山,但據說始終只是據說,在場眾人里面,沒有誰真能確定這個“據說”是真是假。
“他是……哪一個相性的具名者?”老警察問。
“我怎么知道?但看他的氣勢,不是‘刃’就是‘冬’吧。”小胡子警察皺眉說,“不對,也許是‘杯’?‘秘史’也有可能……”
他自言自語,思考了一會兒,最后說:“不管他,等回去之后,寫一份報告交上去。這種大人物出現在倫敦,理應由局長他們苦惱,關我們什么事?”
說著,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唉!該怎么才能從他那里得到圣杯呢?這寶物對我們不列顛,可是有重要歷史意義的……”
警察們紛紛搖頭,沒人接這話。
誰都知道,這只是幻想而已。
那一位強大到令人戰栗,誰能從他那里搶奪圣杯?
“好了,我們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小胡子警察收拾心情,指揮部下們布置防線,設置結界,將“月光小街”遮掩起來。
防剿局的作風的確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光彩,但他們依然還在守護著倫敦的地下秩序。
等這些事情做完了,他才雙手背在背后,不緊不慢地走到“粗胳膊的凱爾”等人面前,用很不友善的眼神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