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野鬼……”蕭牧野一邊想著一邊喃喃自語,慢慢的他的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在想了一會兒之后,蕭牧野似乎記起了什么,于是他眼睛一亮,眉頭豁然展開,只見他用手指輕敲著茶碗對陸修遠說道:“野鬼我倒沒聽說過,不過我記得在浙江蕭山有一個叫孤魂的武林人士,據說也是頗通醫術的,會不會是你那師兄改了名字?”
“孤魂?”這個名字的出現給陸修遠的腦袋整的嗡嗡的,他心道:“難道說真的是師兄改了名字?抑或是自己還有另一個師兄?師父的徒弟咋都起這種名字呢,幸好師父沒給自己起外號,要是起的話,能起個啥?魑魅?魍魎?亦或是狐貍精?……算了算了,還是不想了,真是頭疼!哎……我老陸真是遇人不淑,這到底是加入了一個什么鬼門派!!?”
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個頭緒來,于是陸修遠攤了攤手,無奈的對蕭牧野說道:“其實我也沒啥線索,不如這樣吧,等將來到了江南,我索性先去浙江拜訪一下這位孤魂先生再說吧,我師父的性格本來就有些古怪,沒準這位孤魂先生還真是他的徒弟也說不定呢,另外我也拜托徐靈胎幫我找了,他是蘇州人士,對江南武林或許更熟悉一些,我現在琢磨著不論我那師兄是叫孤魂還是叫野鬼,只要他還在做醫生,徐靈胎多多少少總會摸出些線索出來的。”
“如此甚好。”聽了陸修遠的話語之后,蕭牧野也放松了下來,他雖貴為北武林盟主,但對江南武林不太出名的人物顯然并沒有徐靈胎來的熟悉,如果徐靈胎肯幫忙的話,或許事情會好辦很多。
一說到此,蕭牧野又想到了陸修遠的師父,他知道陸修遠的師父不久前剛剛仙逝,便頗為遺憾的感嘆道:“可惜了你的師父,料想他老人家也必定是個奇人,不然怎么能參悟出乾坤無影針這樣玄妙的技法,只可惜天不假年,不然我真想和他老人家見上一面。”
一提到師父,陸修遠也是一陣感慨,他輕嘆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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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對蕭牧野說道:“他老人家也是一生坎坷,想來經歷也頗不一般,只可惜很多事情他都埋在心底未曾告知于我,我甚至連師父的家人是誰都不知道,此去江南,我還有一個心愿,就是找到師父的家人,作為徒弟盡一份孝道,以全人倫之情。”
秋夜的靜謐和清冷加上話題的沉重,讓院子的爺倆不由得長吁短嘆起來,他們倆從陸修遠的師父又聊到了蕭牧野的師父,弄得蕭牧野好幾次都在那里偷偷拭淚,見此情景,陸修遠便悄悄湊過身去,幫蕭牧野倒了一杯熱茶,這熱茶的芳香讓這深秋的夜變得很暖很暖……
夜深回屋之后,陸修遠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著覺,于是他又把師父遺留下來的乾坤無影針拿了出來,在夜晚燭光的映襯之下,他仿佛又見到了師父那慈祥而嚴厲的面容……
看著倏忽消失的面容,陸修遠啞然一笑,隨即又想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那日陸修遠正在跟蕭如雪學騎馬,別看他學醫精靈的很,學騎馬卻是笨的可以,在他的刻苦努力之下,才半天功夫就從馬上摔下來了幾十次,屁股都快給摔腫了,惹的蕭如雪連連掩口作笑。
好在經過幾十次的灰頭土臉之后,陸修遠終于可以引導馬匹順暢的小跑了,正當他準備奮馬疾馳的時候,徐靈胎卻不知從何處鉆了過來。
他一見到陸修遠就鬼鬼祟祟的拉住了韁繩,然后又做賊似的向四周瞅了瞅,當他看到蕭如雪正歪著腦袋看自己的時候,便咧開嘴對蕭如雪報以歉意又略顯尷尬的微笑,之后徐靈胎徑自轉過頭來對陸修遠輕聲說道:“陸賢弟,有些話我憋在心里好久了,今天實在憋不住了,剛才聽洪大哥說你正在這里練習騎馬呢,我一著急就跑了過來,為兄實在是有些事情想來問問你。”